作者有話要說: 特殊提示,因為有讀者反應這章看不了,再更新一下試試能不能解鎖,不是偽更哈
今天加更一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是為了修改前頭幾章的bug,怕你們以為我偽更,二是為了湊足申榜的三萬字。求表揚!
今天文裡提到的西極石蜜,是漢代時印度人發明的蔗糖,透過張騫通西域進入中國。在此之前,中國人是吃不到蔗糖的,只有麥芽糖可吃。漢朝人把這種比麥芽糖甜得多的美味稱為“西極石蜜”,著名文青魏文帝曹丕算是本文男主的原型吧)曾點評道“南方有龍眼、荔枝,寧比西國葡萄、石蜜乎?”在他看來龍眼、荔枝完全比不上印度進口的蔗糖。崇洋媚外!
女主懟荀淵那段,也是根據史書改編的,史載甄後“年九歲,喜書,視字輒識,數用諸兄筆硯,兄謂後言:“汝當習女工。用書為學,當作女博士邪?”後答言:“聞古者賢女,未有不學前世成敗,以為己誡。不知書,何由見之?”
最後,有喜歡三國的親們可能已經看出來女主姨母的原型之一是誰了,沒錯,就是三國裡張繡的嬸嬸鄒氏。曹老闆拿下宛城後,某蟲上腦,就問手下人哪裡有漂亮呀,手下人就把鄒氏獻上去,然後的然後,曹老闆就把自己的長子和侄子還有愛將典韋全給禍禍死了。鄒氏的結局史書上沒寫,老版三國裡那一段拍得超贊,特意給鄒氏安排了一首插曲《淯水吟》:
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
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
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
含淚為君壽,酒痕掩徵塵。
燈昏昏,帳深深,
淺淺斟,低低吟。
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誰解琴中意,誰憐歌中人。
妾為失意女,君是得意臣,
君志在四海,妾敢望永親。
薄酒豈真醉,君心非我心,
今宵共愉悅,明朝隔遠津。
天下正擾攘,四野多逃奔,
須臾刀兵起,君恩何處尋。
生死在一瞬,榮耀等浮雲,
當君凱旋歸,能憶樽前人。
燈昏昏,帳深深,
君忘情,妾傷神。
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詞寫得很贊吧,訴盡女子身處亂世的悲酸辛苦,曹老闆聽完這曲子,本來因為張繡打進來想殺了鄒氏的,到底沒下得去手。老版三國對女性形象的塑造真的是很走心了,對貂蟬的結局也是很大氣,沒讓她跟呂布,而是大功告成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我並沒有瞞著母親和嫂嫂我要去蘭臺之事。
她們素知我的性子,又對我疼寵有加,知道我悶在宅子裡久了,是必要出去逛逛的,從前在洛城時,便是如此。因此我只說想去蘭臺挑幾本琴譜,衛玟會陪我前去,姨母也答應了,她們自然不會反對。
衛玟本想瞞著姨母和衛疇,偷偷帶我去的。我卻不答應,趁著衛疇來同姨母一道用晚膳時,拉著衛玟上前,說出了我想去蘭臺借閱琴譜的請求。
畢竟我和家人如今是靠著姨母寄居於此,總不能私自行事給姨母惹出麻煩來。這件事,我做的越光明正大,反倒越不會讓人疑心到別的事情上去。
我也並不怕衛疇會拒絕我的請求,父親當年雖極為鄙視他的為人,送他“奸雄”二字。
但我在這衛府住了兩個月,觀其行、聽其言,不得不說,衛疇此人,奸雖奸矣,的確稱得上一個“雄”字。
這等雄才大略之人,當不會拘泥於小節,況且聽聞他因喜讀書,亦喜愛讀書之人,無論男女。因為欣賞才女蔡昭所作的《離亂詩》,曾不惜重金將她從匈奴贖回。
姨母亦替我言道:“阿洛自從到了許都,整日都是悶在府中,還不曾出去四下走走,還請夫君允了我這甥女之請?”
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許姨母是知道我去蘭臺真正的原因的。或許有些事,她不便直接告訴我知道,卻不反對我自己去找出真相。
衛疇捋了捋鬍子,笑道:“便是夫人不開口,吾也定會答應阿洛之請。子玟,明日好生陪你表姊在許都逛逛,順便再在蘭臺替為父挑些書回來。阿洛也別光挑琴譜,若有喜歡的書,只管取回來。”
第二天一早,我便換了一身男裝,和衛玟一道乘馬車往蘭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