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叫我抄一下。”
“老師看著呢。”
“那有什麼關係,她是顧惠綺的姐姐,就站在她的前面,我們走運了,可以隨便了。”
“不行,真的不行。再說你那是什麼態度跟我講話,還你不是說了嗎?就像在說我聾似的,對,我就是沒聽見,我忘了告訴你,我不光聾,還瞎,捲紙上的選項,我一樣看不清,你要是抄我的,那你純粹是不想及格。”
“趕緊借我抄一下,小心等下放學我堵你門口。”
兩位同學正在激烈的搶著捲紙,本來顧欣怡不想插手,覺得學生也不容易,只要別太過分,何況這一節課本來是開卷考試。
“大家注意了,好好看著你們捲紙的右上方,到底是開卷還是閉卷,好好審審題。”
“什麼?開卷考試?有沒有搞錯?我們那刑訴法老師,簡直就是搞事情,說好得閉卷,還不讓我們帶書,我們都是準備的小紙條。”
隨後,不少學生拿出了小紙條,監考顧欣怡走過來後,對他們講,“你們的紙張為什麼這麼小呢?原來是想要作弊嗎?”
“當然不是,顧老師,他們說你是顧惠綺的姐姐?好厲害,我只知道她有個姐姐在其他校區是瑜伽老師,想不到還有個姐姐是監考老師,一家子真是高學歷。”
“你是想說我們一家子為何無處不在吧?好好答題。”
顧欣怡走到了兩位男同學的旁邊,發現小妹也在往後看,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帶書,開卷考試對於她來講,跟閉卷沒有任何區別。
“瞅什麼瞅?前面那位女同學,後面是有你們班的學習委員?是這兩個交頭接耳的男同學中的一員?還是另有他人。”
兩位男同學聽著顧欣怡這樣一講,也知道自己進入了重點掃描範圍,便認認真真的答題,筆都要被他倆的嘴巴給咬爛了。
“注意了,還有30分鐘,其實我之所以不站在講臺,因為站在那裡更輕鬆得看見你們每個人的小動作。想給你們個面子,都是這麼大的人了,不用我說吧。”
“老師,您可以別說話嗎?已經影響我正常的答題思路了。”
坐在第一排的學習委員,舉手向顧欣怡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在這之後,一直到考試結束前,顧欣怡都沒有再講話了,原本以為好心的提醒,卻被學生們嫌棄了,顧欣怡只好再次來到小妹顧惠綺的身邊,用手點了點她的捲紙。
“好好答題,仔細審題,驢唇不對馬嘴,你這樣的學習態度讓我怎樣安心去老家二姨那?”
“大姐,你能不能別在我面前晃悠,把我弄得心都突突跳,想起來的東西全忘了。”
“你這樣還想學法律?你是想做法官檢察官律師還是公證員,到法庭上這種心理素質能行?瞧瞧你們班其他同學,怎麼就沒有你這麼緊張?這幾天幹什麼去了?學複習是給秦明湊治病的錢了?”
“大姐,秦明他真的生病了,我沒騙你,學校裡面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問問他們,還給他募集愛心呢,反正你又不捐,給你解釋也沒用。”
“時間到,交卷紙了。”
顧欣怡沒有手下留情,第一個就把顧惠綺的捲紙給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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