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他,所以她束手無策,沒了法子。不但沒了法子,人還變笨了,一句漂亮話也說不出。站在昏黃的壁燈下,她的臉也成了蠟黃色,所以面貌也變醜了。
陸克淵一邊脫衣服,一邊又道:“小桐從奉天帶過來的那幾個孩子,總在家裡晃著也不是事,你要是沒別的事的話,就讓他們回去吧!”
希靈聽出了他是話裡有話,表面上平平淡淡,其實把該表達的意思都表達出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那幾個小子過來是幹什麼的!這一次我不追究,你也識相一點,別再妄想讓他們幹上第二次了!”
眼看陸克淵進了浴室,希靈追上幾步,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她開了口,聲音很低,幾乎是有點絕望:“你總得選一個。”
陸克淵像沒聽見似的,直接把門關了上,希靈聽見“咯噔”一聲,是他從裡面把門鎖了上。
希靈的臉上登時發了燒——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厭棄過。
偏偏這人還是陸克淵。
然後眼淚就冰涼的滾下來了。她並沒想哭,尤其是不想在陸克淵面前哭。抬手滿臉的抹了又抹,最後實在是擦得來不及,她哽咽著推門跑了出去。一鼓作氣跑去了樓下的客廳裡,她壓抑著聲音擤鼻子擦眼淚。心裡的滋味說不清楚,也不純粹是憤怒,也不純粹是悲傷。她只是想自己要在這裡坐一夜,自己再也不和他睡一張床了,再也不和他說話了,再也不理他不對他好了。冷著他去,晾著他去,讓他也嘗一嘗被折磨的滋味。他來求自己,自己也不會服軟了,自己要好好的和他算一筆總賬,要讓他指天發誓,往後只要自己一個人,再也不見金婉心。
“我不會輕易原諒他了。”她幼稚成了個小姑娘,要在客廳裡坐到天荒地老。
結果她如願以償,翌日清晨,她糊里糊塗的在沙發上醒了過來,凍得手腳全是冰涼。島共引弟。
“好。”她坐起身,連打噴嚏帶流鼻涕,兩個鼻孔全堵了,身體冷得像是失了知覺,但是很奇異的,她並沒有想上樓去吃了陸克淵,只在心裡一遍一遍的說:“好,好,露原形了,跟我來硬的了,以為自己搶手了,好,很好。”
然後想起自己當初和陸克淵死裡逃生浪跡關東的那些往事,她只覺自己是滿腔熱血潑給了老白眼狼。
打著哆嗦站起身,她向樓上看了一眼,樓上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陸克淵走沒走。她一眼也不想見他了,只中了邪一般在心裡喃喃的罵:“陸克淵,你行,你真是個壞人,厲害,你比我壞!”
希靈去了果子的房間,讓果子去衣帽間,給自己拿套衣裳過來。果子沒看懂她是怎麼回事,就見她嘴臉烏青,像是中了毒一般。
希靈懶得多說,果子前腳一走,她坐到床上,就披上了果子留下的熱棉被。棉被的熱讓她接二連三的打冷戰,滿腦袋的頭髮都立了起來。
希靈洗漱,更衣,讓小桐和果子收拾行李。然後乘坐汽車出了門,她一直沒往樓上去,只在臨走時告訴僕人:“等先生醒了,你對先生說,我去奉天了。”
然後希靈就這麼傷心欲絕的走了。
陸克淵不表態的時候,她鬥志昂揚,能把金婉心燉了吃了;如今陸克淵表了態,她便傻眼了。♂手機使用者登陸 .zhuaji. 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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