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養健知道這麼幹不對,可是當著飯店茶房的面,他沒辦法公然的阻攔希靈開房間。等到兩個人上樓進了客房,夥計為他們把房門關嚴實了,他高高大大的站在希靈面前,感覺自己已經沒了退路。
也不需要退路了——再退,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希靈踮起腳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向下勾。兩張嘴唇急切的貼了上,一貼便貼了個難解難分。何養健正經了二十多年,今夜,他破戒了。
把希靈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坐了,他騰出了兩隻慌亂的手。忽然察覺到希靈已經開始解外面衣裳的紐扣,他不假思索的學了樣子,也撕撕扯扯的脫了大衣。然後探險似的把手伸向希靈的懷中,隔著一層柔軟溫暖的襯衫,他摸清了對方柔軟玲瓏的身體輪廓。
熱血轟然上湧,他猛的把希靈勒進懷裡,一個轉身撲到了大床上。
何養健決定放縱自己一次。
一層一層剝開希靈的衣服,他最後剝出了一具雪白的女體。原來小女孩只是她的假象,原來她已經成長髮育得應有盡有。然而她依然是太嬌嫩了,若不是知道她已經生了一個孩子,他簡直不敢肆意的親吻撫摸她。她越小,他越要大;她越軟,他越要硬,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緋紅的臉蛋上,他揉亂了她的捲髮,吻褪了她的口紅。挺身而進的時候,她尖叫了一聲,那一聲刺激得他一哆嗦,握著她單薄肩膀的手指驟然收緊了,他幾乎失控一般的捏碎了她。
一切都很好,像野火連天,像大水漫過,幕天席地的全是霧氣與火花。當霧散火熄之後,世界天青水碧、萬籟俱寂。兩個人赤裸著相對,虛弱的喘息,像是躺在了河流邊,躺在了青草裡。
希靈閉著眼睛,心滿意足,不只是身體的滿足,靈魂更滿足。原來就是這樣的——她想,自己總算是嘗過他的滋味了。
不談愛恨,至少,他不再是她的水中月鏡中花了。一場熱烈的肌膚之親,讓他在她面前降格成了凡人。
掙扎著坐起身,她用被單裹了身體,搖晃著下床走去浴室洗澡。何養健出了很多的汗,那汗蹭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有些嫌惡。坐進蓄滿熱水的浴缸裡,她算了算月事的日期,末了確定今天這一場歡好,應該不會給自己留下個二耗子。
熱水讓她漸漸恢復了精力,她在氤氳的浴室中哼起了歌。浴室外響起了腳步聲音,隨即門開了,何養健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在浴缸旁席地而坐。抬眼看了希靈一瞬,他隨即垂下眼簾,淺淺的笑了一下。
希靈自顧自的哼著歌,故意的不理他。於是何養健把手伸入水中,握住了她的腳踝。
這回,希靈說了話:“我們一會兒就回家吧,免得舅母她們犯嘀咕。”
何養健抬頭看著她,低聲說道:“表妹,我委屈你了。”
希靈一笑:“別的我不要,我只要你心裡有我,你能做到嗎?”
何養健點了點頭:“能。”
希靈微笑著嘆了一口氣:“真的?說過了要算話,不許忘啊!”
何養健答道:“你放心,我不會忘。”
希靈抬手捂住了何養健的眼睛,探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當初在她啟程去天津見白子灝時,何養健也曾說過相同的話——“你放心,我不會忘。”
這樣一個大男人,看著頂天立地的,卻是如此的出爾反爾,卻是如此的拿承諾當兒戲。一句謊言說出來,他眼睛都不眨,為什麼?就為了她弱小,就為了她愛他?
嘴唇貼上自己的手背,她對他的眼睛說了話:“嗯,我相信你,這一回,你一定忘不了。”
凌晨時分,何養健和希靈回了家。
兩人各回各房,容秀早給希靈鋪好了被窩,她遲遲不歸,容秀等不得,便摟著小耗子睡了。這正合了希靈的意,悄悄的脫衣上床,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早餐她是在何太太房裡吃的,舜敏和舜華也在。幾個人剛拿起筷子,何養健走了進來。何太太有些驚訝,問道:“你還沒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