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七趴在門框邊,從門縫往外面看去,就見到不遠處似乎有個人正在走來,奈何門縫實在是太小,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影子,看不清模樣。
不過她並不抱希望,百無聊賴地坐回地面,伸長了腿,乾脆捶起腿來。
就在這時,柴門突然傳來響動,是有人在觸動門閂的聲音。
她正以為是不是要開鎖了,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把她嚇到了,有什麼重物掉落在地上。
接著,門被推開,甄義謙面色慌亂地出現在她面前,見她安然無恙似是鬆了一口氣。
“師父?”
他二話不說拉住她往外走。
她問道:“師父,是不是淺嫣姑娘醒了?她說出真相給我證明清白了?”
剛沒走兩步,就見前面有個人滿臉陰鬱,站在他們面前,擋住去路。
“你幹什麼?”他語氣不善。
楊昭七這才發現剛才的巨響是為何,地上掉落著被強行劈斷的鎖把,原來甄義謙是用重物將鎖生生劈斷的。
“幹什麼?沒看到嗎?帶我徒弟走。”
“誰允許你放他走了?沒看到今晚都出什麼事了嗎?他就是個禍苗!”任虞不悅道。
“我的徒弟我想帶走就帶走,什麼時候還要你的同意了?我之所以要帶走他,就是因為今晚出了事!我不能再讓我另一個徒弟也出事!再說,他怎麼就是禍苗了?今晚他一直被關在柴房,你還想動什麼歪腦筋懷疑到他頭上?”甄義謙駁斥。
“你!你敢說不是因為你破聖院規矩把他帶回來後逐漸出現的一系列問題?”
“要出問題遲早會出問題,不是哪個人來、哪個人不來,問題就不會出現,問題的出現是順勢而為,你別顛三倒四了。”甄義謙不再理會他,拉著她直接離去。
原本,他是和氣地找任虞拿鑰匙想放人出來的,那傢伙不肯,說這種時候更加不能放楊昭七出來禍害人。
他一氣之下來到柴房門口,斧頭也不用拿了,反正他的赤鐵鍋比斧頭還硬實。
“師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被人一路拉到了伏爻堂。
甄義謙讓她坐在座位上,抱著手,問道:“你老實回答我,是不是你害的莫淺嫣?”
“不是!”她回答得乾脆利落。
“那你們二人之間可有什麼其他關係?”
她遲疑了下,事到如今,都被邢燁容當眾那樣說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道:“莫姑娘確實對我有好感,我確實拒絕了她,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會反目成仇啊!畢竟,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我們都有任務在身,而且感情這種事強迫不過來。”
甄義謙陷入沉思,她繼續說道:“雙戮劍是早上發現不見的,我們上午不是去包粽子了麼,而後回到寢廬就發現劍不見了,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他嗯了一聲,說道:“今天出了很多事,晚上聖院門口的桃樹出現無臉吊屍,然後北苑又出現邪靈,我擔心你一個人被關在裡面會出事,不論怎麼樣也要放你出來,現在這種時候,獨處太不安全了。”
“無臉吊屍?北苑邪靈?怎麼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她驚愕道。
“走,先回去。”他放心不下,親自送了她回寢廬。
看到楊昭七回來時,大家都很詫異,餘子嬰道:“小七?”
“我順利回來了。師父放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