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鍾魏後面的是郭順利,郭順利平時和鍾魏走得近,兩人還是同寢廬的。
他們倆灰溜溜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再等了一會兒,只見門梁處一雙黑色錦靴踏入,大家想著這把該是甄義謙了,正準備大喊師父好,那人就出現在大家面前,竟然是……任虞?!
弟子們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的出現比師父出現還要驚悚。
他臉上那塊突兀的爛疤一巴掌拍醒了原本昏昏欲睡的學生。
“任……任師尊……”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兄臺顫巍巍道。
任虞冷著臉唔了一聲。
就在他進來之後,甄義謙走了進來。
不知道怎麼,甄義謙也臭著一張臉。
他面色不悅道:“因為任師尊在封印術上的造詣是最高超的,所以封印術的教授將由左煞堂的任師尊完成。大家歡迎。”
下面的一票學生紛紛熱烈鼓掌表示歡迎。
任虞怪聲怪氣地說了句:“不必多禮了。我就是盡一個師尊的本分,並不代表我有多樂意接受。”
甄義謙滿是不爽地瞪了他眼。
任虞走下講臺,來到恰好坐在最前排的葉菱湘面前。
他伸出食指,抬起葉菱湘的下巴,露出不善的笑容。
“不過,我還是會好好疼惜你的這幫學生的。畢竟他們沒有經歷過我左煞堂弟子那般的磨練,太嚴厲相待,怕是沒有命走出伏爻堂了。”
甄義謙嗤笑:“你也別小看了我們伏爻堂的人,有什麼厲害的儘管放出來,孩子們皮糙肉厚心志強,扛得住。”
下面的弟子們苦笑,師父啊師父,你不要給弟子們擅作主張的應出承諾啊,弟子們不一定受得起啊。
“行啊,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呢。”任虞丟開一直抓著的葉菱湘的下巴,走上了講臺。
葉菱湘吃痛,用手撫摸下巴,那裡留下了明顯的紅印。她剛才害怕極了,兩隻腳不停地在顫抖。
坐在她旁邊的是閻覓,閻覓伸手抓住了葉菱湘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用了握了握,給她鼓勵。
任虞緩步走上講臺,揚了揚衣袍,用那陰仄的右眼橫掃伏爻堂的諸位,最後停在了楊昭七的臉上。
他雙手撐在講臺上,笑得詭異。
“希望接下來的課,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話撂下了,大家毛骨悚然。
“封印術,就是我要教授的內容。什麼是封印,有哪位弟子回答一下。”
大家沉默,都不敢說話,生怕說錯了惹怒任虞,但其實不說話,他更不高興。
任虞見沒有人捧場,臉色明顯又陰鬱了幾分:“全都成啞巴了?還是死了?不會說話?玄陰師的新一代們,連說句話都不會?”
沒人敢說話。楊昭七算是再次見識到他的狠戾,上次說的那個因為多次走不出運陽迷宮被罰抄書被罰教鞭的弟子,聽說已經收拾包袱回家了,他說承受不了在聖院的日子,寧願回家種田去也不發家致富了。
天天在陰霾之下生存,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不窒息才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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