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七睜大雙眸,扭頭看向他:“子嬰,你懂的真的好多啊!”
餘子嬰在她扭頭瞬間收回了視線,看著地上那些銅錢,淡淡說道:“當你看過和我一樣多的書,你也會懂這麼多。”
這話一出,楊昭七渾身猛地抖了幾抖。
說的很對,但就是很想笑,她也確實沒有忍住,就笑出聲了。
噗……“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愣住,看向她,連江璃也直起身子,看向她。
楊昭七抬手搖擺:“抱…抱歉……”
好不容易她停下了笑,用手捂著肚子。
餘子嬰被她莫名的笑弄得有些手足無措,若不是天已經黑透了,一定會看見他微微發紅的耳朵。
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崔蓮廷,忽然冷不丁地冒出句話:“子嬰,你的耳朵都紅了。”
突然被人戳破窘境的餘子嬰,耳朵更紅了。
江璃笑著走過來:“發生什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楊昭七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淡定下來:“沒有,師尊,是我突然鼻子癢癢想笑。”
一陣淡淡清幽的香味飄入她的鼻間,有些熟悉,是之前在樹叢裡聞到過的特殊香味?與那個和任虞在小樹林裡痴纏的女人身上散發的味道好像。
楊昭七搖搖頭:“師尊,我錯了。別管我,繼續吧。”
大家都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只有餘子嬰和她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才的小插曲就這麼過了去,江璃繼續教授。
只是,剛才的香味,是錯覺嗎?那味道自楊昭七來了玄陰聖院後,只在那一次聞到過,不,應該說來到大唐後都是第一次聞到。
那天晚上,和任虞在沁心草木園偷偷做著苟且之事的女人。
楊昭七再一次正視這個看起來溫婉文靜,待人有禮親切的女人,江璃。
她的言行舉止中,無形中流露出一股清高與貴氣,並不是那種會做出作踐自己身段的煙塵女子。
應該不是吧?而且,江璃不是和何清風是夫妻嗎。
何清風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雖然比之任虞不足但也不會差太多,更何況任虞的臉上還有那麼一塊大疤。
所以,江璃和任虞?怎麼可能,一定是巧合,或者她記錯了。
楊昭七看著江璃的嘴唇一啟一合,那些從她嘴裡吐出的字眼,都似乎變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