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諂媚笑道:“昭七弟弟終於出來了,官爺們每晚都翹首以盼的等你呢,望穿秋水兩眼欲穿,哥哥們到底是比不上弟弟呀。”
喲……劉暢這話真的是,酸得她牙疼。
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雖然矮了人家一截,但她揚起下巴說:“官人們翹首以盼,當然是因為弟弟出色了。哥哥再努力努力也是可以改變命途的,說不定哪日就飛黃騰達做了宮裡某位大人的孌tong呢,哦!不對,是男寵。論欒童,哥哥還是偏大了,所以說啊,出名得趁早。”
就在她眉飛色舞間,劉暢的臉慢慢成了豬肝色,他沒想到之前不善爭辯,文靜內斂的楊昭七,竟然也會開始反駁了!
死一次還會變個性子嗎?
正當楊昭七邁出步子想下樓時,一隻腳偷偷伸了出來,恰好絆到了她的腳尖。
靠!小崽子使陰招!
楊昭七撲出去的瞬間,下意識反手抓住了劉暢的衣角,結果劉暢毫不猶豫心狠地抽出被她抓住的衣角。
眼見自己向前跌去,腦海中曾經看過的各大狗血劇中常見的恰好有美男子在身後抱住的場景是不可能出現的,關鍵時刻還得靠她自己!
所幸,她手腳靈活,空中劃出一個絕美旋轉,翻身抱住旁邊的木扶手,再一個翻身,坐穩,妥得緊。
她咬牙切齒地回頭瞪了一眼那居高臨下,笑得陰仄仄的劉暢,他哼了哼後走開,臉上一副怎麼沒摔死你的樣子。
大家都忙著自己手頭上的活,沒人看到剛才那幕。就算看到,也說不清是有人故意拌的,因為動作太細微。
楊昭七站起身,低頭看了看掌心。話說,剛才抓在手中那衣料的手感,可真是出奇的好。
“昭七小倌!你怎麼又坐在地上!”玉兒手上捧著一個食案,上面有些煎餃蒸糕。
“我在探究這欄杆牢不牢靠呢!”楊昭七摸了摸欄杆尷尬笑道。
啊……欄杆牢靠不牢靠,有啥好探究的呢?玉兒抓耳撓腮。打自昭七小倌再醒來,真的很不同了呢。
以前“他”白日裡,總是很安靜的獨自在房間裡看書寫字,撫琴習舞,如果不主動和“他”說話,房裡就跟沒人在似的。
“走吧,練字去。”
“嗯!我給小倌磨墨去。”玉兒最喜歡給“他”磨墨了,就是有點容易打瞌睡。
楊昭七提起毛筆,斂袖子,在宣紙上龍飛鳳舞起來。
只是,寫出來的東西沒有任何筆鋒、稜角可言,說破了也就是個工整。
“哇,昭七小倌還會另一種書法呀!好厲害!這又是哪家的書法?昭七小倌之前說過學的是顏氏楷書,玉兒都記得呢!”
楊昭七想了想,“這……這是黃庭堅的黃書!呃不是,楷書!黃楷!”
“黃庭堅又是什麼時候的書法家呀?”
楊昭七摸了摸手汗,“他目前還沒為世人所知,不過很快了!”黃庭堅是宋朝的,再過多幾百年吧……反正現在也沒人認識他,死的活的怎麼說還不隨她喜歡。
“噢!玉兒又懂多了一點呢!”她歡喜笑道。
楊昭七在心裡默默拜了拜,罪過罪過,黃大師我汙衊了您的成就啊!
就在展平寫字用的宣紙時,她摸了摸紙,她想起來一件事。
紅絹。
她上吊用的是紅絹,而不是白綾。因為珍貴,白綾只有皇家、官宦家能用。
紅絹多為女子所用,她以男性身份生活,斷不敢在屋裡放這麼容易讓人猜疑的東西。所以紅絹鐵定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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