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真的是什麼都想到了,知道看完日記以後他不會讓著孤兒院的孩子們不管,這才走得這麼灑脫。
她完全把他吃得死死地,他在她面前沒有絲毫秘密。
陸昭明無奈的笑了一下,抬步踏上了去找沈曼的路。
……
李銳的酒吧裡今天晚上格外冷清。
店內只有沈曼和李銳兩個人,連燈都沒開全。
陸昭明過去以後沈曼直接把酒瓶子遞給他,丟擲一句:“作為被拋棄的留守男同志,銳哥說了,今晚的酒任你隨便喝。好好享受這樣的優待,不用跟他客氣。”
李銳走到吧臺後面,又找出來幾瓶酒,都是好酒,他的私藏。
“隨便喝,不用客氣。”
陸昭明也沒想客氣。
他拿過酒瓶子,直接仰頭灌下去一大口,就著酒精的辛辣,問沈曼:“她……有給我留什麼話嗎?”
沈曼拿酒瓶子跟他碰了碰,眸光閃了閃,嘴角勾起一個笑,輕聲說:“喬伊說,等你正式成為陸氏的大老闆,她回來做你的老闆娘。”
一句話,已經把所有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了。
她不要那個所謂的陸氏,也不想當陸鼎城的掌上明珠。外人看重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也不打算跟他換回身份。
她只要他,只要當他的女人,他的夫人。
陸昭明心口疼了一下。
他嘴上笑著,口袋裡日記本堅硬的殼硌得他手疼,仰頭看著天花板的上的燈,刺得眼發疼。
他閉了閉眼,輕輕嗤笑一聲:“她也不怕回來以後我身邊的位置已經被別人佔了?”
沈曼也笑了:“會嗎?”
陸昭明又是一口酒灌下去,沒回答。
會嗎?
不會。
她吃定了他不會。
那個狠心的女人。
……
一年後。
某高檔晚宴上,伴著精緻的舞曲,男男女女在大廳中翩翩起舞。
角落的沙發裡,男人手握紅酒杯,慢慢搖晃著,卻沒有去品嘗的雅興。他好看的眸子興致缺缺的在大廳裡四處環視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卻又像是對自己這一尋找的舉動完全沒有信心,並不相信那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這樣矛盾的心理,同時體現在男人的臉上,讓那張略有些成熟的面容更有了一番特別的韻味。
沙發兩側,不乏有打扮精緻的女人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投向沙發上的男人,像是想過去邀請他跳舞,又擔心萬一被拒絕會失了顏面。
就在那些女人們猶豫的目光中,宴會廳的大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