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的內容其實沒什麼特殊, 只是有些奇怪,但趙懷瑾這麼做,讓韓婉宜覺得在國公府裡很難自處, 她又不好把這事告訴定國公和哥哥。
信上寫的是讓韓婉宜一定不要搬出定國公府, 說她在國公府裡才是最妥當的。
楚言聽罷,想了一會兒道:“聽他的, 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韓婉宜見她面色平靜, 點頭, 這樣一頭霧水的大半年了, 卻還沒有半點有用的訊息, 她要何時才能回揚州。
中午用過飯後,楚言跟定國公說了這事,問道:“阿翁還沒查出什麼嗎?”
定國公有些走神似的,楚言又問了一遍他才回道:“還沒,他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未見有異常的舉動。”
“那個皇室中人呢?”她問。
定國公搖頭:“範圍這麼大,哪好找?”
楚言喪氣,知道了方向, 卻無從下手。
“你也別想那麼多了, 都交給我就行, ”定國公說, 瞅了眼孫女,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望屋。”
“……”楚言呆住,這話由他老人家來說,真是太太太……囧了。
定國公有什麼辦法,他家沒女人,照顧楚言的奶孃很早就遣走了,不止如此,府裡嘴碎的人全部都遣出去了,只留下了青婷她們這些小娘子,如今到了這種事上,也只能由他說了。
“嗯……我先走了。”楚言迅速溜走。
看著孫女匆匆逃出門,定國公羞臊的老臉恢複正常,片刻又複雜的長嘆口氣,其實去年見趙懷瑾時,他就已經從趙懷瑾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但明白之後卻依然不能告訴茜茜,只能選擇瞞住,這件事最好不要再被其他人知道。
而韓婉宜,是他們楚家對不住她,如今應當盡全力保護她。
跑出去的楚言疾步走到大堂裡,宮闌夕和楚煥正在互懟,韓仲安在一邊看戲,她悶頭進來看見他們都在,愣了一下。
“怎麼了?”宮闌夕問,臉紅撲撲的。
楚言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我回沁雪院了。”
說完也不理他們,徑自走了,宮闌夕站起來追她,直接無視其餘兩人。
屋裡的楚煥和韓仲安默,片刻無語的一起離開。
“怎麼了?”宮闌夕追上楚言問。
楚言支吾著道:“我累了,想休息。”
宮闌夕疑惑的瞅著她,或許是在外面所以不好意思說?
也不過才隔了一天,再回沁雪院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是宮闌夕第一次進入楚言的閨閣,佈置的很簡單,至少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唯一特別的就是香味了,很淡,卻很好聞,令人一下子就能想到,用這種香的女子,是怎樣的絕世獨立,沉靜而又嫵媚。
能調出這種香的人,宮闌夕也只知道一個。
楚言見他看的仔細,便居高臨下的說:“現在允許你在我的屋裡午休,去吧!”
宮闌夕瞄她一眼,又給青婷她們使了眼色,兩個丫鬟識相的出去,果然剛關上門就聽到裡面郡主怒斥:“宮闌夕,你——唔……”
裡面沒了動靜,兩人紅著臉趕緊走遠一些,不敢多聽。
宮闌夕再一次不打招呼的橫抱起楚言,將她放在床上後親吻她的唇,他心裡有些悶,覺得自己的情敵太多了,且各個優秀,難怪有人說他幸運,這麼看來,還很真是如此。
楚言一開始還掙紮,漸漸開始回應他,熟悉的環境讓她有異常的感覺,又酥又麻,絲絲縷縷。
許久,宮闌夕終於停下,看著她微腫的紅唇,又忍不住輕啄著,顧忌著這裡是國公府,太過分的話,被定國公知道,肯定會抽他。
楚言推他,每次都會忘了呼吸,憋得難受,她輕喘著氣說:“你不累嗎?趕緊睡吧!”
“嗯。”宮闌夕應道,是得養足精神,晚上還有重要的事。
午休過後他們拜別定國公,回到松雪齋後,宮闌夕首先就是逮到元寶狠狠教訓了一頓,讓它夜裡胡鬧!元寶呲牙瞪他,趁宮闌夕不注意,一溜煙跑了。
“它不會不回來了吧!”楚言望著外面的夜色說。
宮闌夕不在意道:“現在是春天,正是它找母貓的時候,不用擔心。”
呃,不用跟她解釋的。楚言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