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了。”楚言困擾。
定國公也覺得難辦:“我再去問一問趙懷瑾,你也少進宮,在家待著就不要出去了。”
“嗯?”不要出去?楚言拒絕:“為什麼?”
“怎麼,你很想出去?”定國公陰陽怪氣的問。
楚言不好意思,咕噥道:“您知道的。”
“我不知道,”定國公一口否定,“你的病還沒好全,再出去再染病怎麼辦?”
楚言不開心,鼓著臉表示不滿,雖然與宮闌夕有信件來往,雖然阿翁已經做了承諾,但是,她與宮闌夕真的還沒一塊好好說過話。
定國公知她的心思,點破道:“就當磨煉了,不準你私下去見他!”
楚言洩氣,棒打鴛鴦,就是她家阿翁了!
也不知道定國公與趙懷瑾怎麼談的,回來後,他就異常氣燥惱火,道:“這個趙二,真是個頑石,問什麼都不說,氣死我了!”
楚言愣愣的看著大發雷霆的阿翁,印想中她是頭一次見到阿翁這麼暴怒。
“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體。”楚言趕緊道,她就知道趙懷瑾不會說,要說早就說了。
定國公深呼吸了好幾次稍微平複,道:“罷罷,不成我就派人監視著他,總能找到一些線索。”
也只能如此了。
因著定國公不許她私自出門,楚言只能盼著木蘭小築的聚會,可是有兩個地方發生了雪災,朝中都在忙著解決此事,這時聚會難免會遭人非議,便一直耽擱著。
臨近年關,給揚州韓家的禮物都已經派人送去,刺繡楚言不會,只能用布給即將滿百日的小表弟縫了只小老虎,做工不夠細致,但還是很可愛。
楚言像是發現了好玩的事情,還縫了兩只小兔子分別送了阮珍和武陽,沒多久也收到了她們的禮物,阮珍送的是一方繡著桃花的巾帕,武陽送的則是鴛鴦扣,搞得楚言一臉羞窘。
桃花,桃花,她想起之前江王與她說的,“別亂跑出去看桃花”,可不就是指宮闌夕嘛~那一雙含著淺笑的桃花眼。
宮闌夕很忙,本來年底他需要給太後抄寫的經書就多,還要兼顧學業,而這兩天聖上身體微恙,聽說夢中偶有囈語,用藥效果甚微。
“別、別過來!”床上原本熟睡的人忽然叫道。
高公公連忙輕聲喚道:“聖上,醒醒。”
聖上猛地睜開眼,大口呼吸著,額頭上盡是虛汗,看到高公公後,眼中一片安心。
“我又囈語了?”他聲音嘶啞。
“沒有,聖上多慮了。”高公公說著,拿巾帕給他擦拭額頭。
聖上咳了兩聲,恍惚道:“近來我時常夢見太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二大王就是在臘月造反的,聖上當時也患病再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聖上熬不過去了,二大王借機逼宮被定國公捉拿,等聖上身體好轉後,欲將二皇子斬首,但太子卻請他念及父子情分,饒二大王一命,文武百官都同意太子的建議,這讓聖上産生了懷疑恐慌。
聖上以二大王之子威脅,使二大王指認逼宮一事太子亦有參與,事出突然,在所有人都還沒搞清楚的情況下,太子被押進了大理寺,六大王不信,讓聖上放了太子,聖上卻說他也有參與,連著六大王也一併關入大牢。
這是誣陷,聖上鐵了心要殺太子,一時為太子說話的人銳減,因為造反是大忌,是株連之罪,連定國公不敢多勸,因為未有兵權卻調動南衙進宮平亂更是帝王忌諱的,趙九翎亦然,他是親自說服定國公帶兵的人。
太子為保住自己的家人,為了不連累其他人,在正月初一上吊自殺,隨後二皇子在流放途中病死,六大王流放至藍田時,下落不明。
高公公哪敢直說,只道:“聖上龍體欠安,夜裡淺眠,難免會有不適。”
“哼~你也跟我拐彎抹角的,”聖上氣息已經平穩,睨他一眼,“我不僅夢到了太子,還夢到了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