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不客氣的張嘴咬起來。
楚言看著它吃飯心情舒暢,一定要親自喂元寶吃飯,不讓其他人動手。
韓婉宜看著她寵溺的笑容,忍不住搖首,忽然看到她的左手食指上有幾處紅點,驚道:“阿姊,這是怎麼回事?”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手上的傷,她趕緊握成拳頭,遮住傷口:“沒事,一點也不疼。”
青檸大為緊張:“您到底再幹什麼?做個項圈怎麼被紮成這樣?”
“快去拿些藥膏來。”青婷忙道。
楚言倍感尷尬,不過是紮傷而已,奈何不住她們大驚小怪,白露拿來的藥還是以前宮闌夕給的,讓她不敢多看。
“阿姊是要給元寶做項圈?”韓婉宜看了眼正在吃飯的元寶。
楚言支吾著點頭:“趕緊吃飯,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她明顯不想多說,韓婉宜也不好再問,對青婷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青婷看著心不在焉的郡主,白露說昨晚郡主就不對勁,獨自在屋裡叮叮咚咚的,今日下午又把自己關在屋裡,說是要做項圈,真是奇怪。
回到屋裡,白露要把針線收走 ,楚言連忙讓她放下:“我還要用,給元寶做的項圈還沒成呢!”
“婢子可以教您的,您這樣摸索,再弄傷了手。”白露心疼的說。
“不用,不用,”楚言拒絕,教會了針線就該拿走了,她哪還能補衣裳,轉開話題道:“給我準備筆墨。”
“是。”白露只得去研磨鋪紙。
青檸掃了眼繡筐裡的針線,又看向專心逗貓的郡主,逗貓緯子上垂下的孔雀翎被元寶又抓又咬,天都黑了它不走?
等白露備好紙墨後,楚言再次讓她們都出去,自己坐在書桌前,提起筆後卻發了呆,寫什麼呢?
那張被她不小心弄了褶皺的紙放在宣紙的正中間,短短的兩句話包含了宮闌夕的所有心思,她要怎麼回?
元寶在桌上玩耍,看著掛在筆架上的毛筆還以為是它喜歡的緯子,不住的用雪白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從第一支毛筆打到最後一支,弄得所有毛筆搖搖晃晃,它的腹間發出呼呼的聲音,間或張嘴咬幾口毛筆尖。
玩著玩著它咬上了楚言拿著的那支,她用力一掂,元寶也沒鬆口,“啪”的一聲筆架被它的身子撞倒了,被咬的慘絕人寰的一排毛筆躺在桌上,可憐巴巴的。
楚言沒在意那些,只看了還咬著筆不松的蠢貓一會兒,發覺它一點要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好你個笨貓,你的主人害我這樣,你在我這裡還這麼橫!”楚言怒道,跟它搶著被咬的不成樣的筆。
元寶卻很喜歡這樣似的,咬著筆就是不松,跟楚言奮戰了一會兒,忽然鬆了口,往一旁跳去,卻“嗷”了一聲,它一隻爪子跳進了硯臺了,驚慌之下又踢開了硯臺,導致硯臺裡的墨汁在桌上橫流,另一隻前爪也沾上了墨汁,在紙上留下了兩只清晰的梅花印。
“哎呀!”楚言驚道,趕緊掐起它,防止它在屋裡亂跑,“青檸,快拿著抹布進來收拾一下。”
元寶在楚言手上猶自掙紮,亂甩著兩只前爪,要把墨水甩幹淨。它知道這個舔不了,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被宮闌夕揍過一頓,餓過一次,深深地長了記性。
“你別動了!”楚言皺眉柔聲道,她身上也被濺到了。
“郡主讓我抱著它吧!”青檸說。
“不用,你去端盆熱水進來,多拿幾條巾帕。”她說。
青檸真是無奈了,郡主對這貓如此上心。
元寶“嗚嗚”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急需要把滿是墨水的爪子清理幹淨。
“讓你搗亂!”楚言先給它擦拭爪子,擦去了不少墨汁後,再把兩只前爪放進水裡清洗,用了四五條巾帕才把它的貓爪子擦幹。
元寶經歷一劫似的,舒舒服服的臥在楚言身上,尾巴收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