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是不是……”還沒等趙乙歲拉開門,宋溫暖就炸了。
“嗯。”
嗯?趙先生這就承認了?她都還沒說完呢。
就在她愣神地想著“怎麼趙先生今天突然這麼好講話”的時候,她就眼睜睜看著趙先生慢慢朝她俯身靠近,再靠近,然後兩片涼涼的柔軟就落在了她的額頭。
還沒有炸起來的宋溫暖頃刻間就變得軟綿綿了,哼哼唧唧地問道:“那……那你為什麼,”說到這裡她含羞帶怯地瞄了一眼趙先生,指望著他要不要像剛剛才那樣可以讓她不必講出後面的話,畢竟她的暴脾氣過去了,而且她剛剛又被他親了一下,現在她有點害羞了,問不出口,可是趙先生只是笑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一副好耐心等她說完的樣子,哼,怎麼這麼討厭呢,她氣悶悶地說,“為什麼又把我送回了房間?”
“怕又忍不住。”他在她耳邊道,聲音低啞又性感。
宋溫暖震驚了,半晌吶吶地問道:“趙先生,你……你是在撩我嗎?”
“嗯,來而不往非禮也。”
宋溫暖的臉慢了一拍之後還是燒了起來。
所以,趙先生的意思是他從現在開始要“回禮”了?
“你要一直站在門口和我說這些嗎?”他好笑地揉了揉她還沒來得及打理的頭發,把她睡得橫七豎八的長發弄得更加慘不忍睹了。
宋溫暖不滿地撅著嘴巴,當保姆當久了就是這樣,大部分時侯都有一種敢怒不敢言的慣性,她瀉火似的颳了兩把頭發,才想起來剛剛出來得太急了,她頭也沒梳,臉也洗,衣服也沒換,下巴上指不定還有牙膏沫子呢,這樣想著她不由自主地就抬手擦了擦下巴。
頭頂是趙先生憋不住的笑聲,她鬱悶了,轉身就要跑回自己房間,卻是被趙先生帶著走進了他的房間,“你幹嘛?”
“昨天某人說要照顧我,”他將她帶到他的衣櫥前,“那麼某人要不要從幫我搭衣服開始?”
看!她——阿嬌的投餵員已經縱身一躍真正跳進趙先生的生活了,這是多麼歷史性的時刻啊,宋溫暖鄭重其事地開啟了趙先生衣櫥的大門,哦,只有清一色的襯衫和休閑褲,連款式、尺碼、顏色都一模一樣,要不是衣服的剪裁考究、質地上層她都要以為他堂堂一個大導演已經淪落到要從服裝老師那裡順衣服來穿了,而且順的是批次發給群演穿的那種。
趙乙歲從浴室洗漱出來就看見宋溫暖還一動不動地站在衣櫥前,他走過去從後面抱著她,頭輕輕地抵在她的頸窩,失笑道:“都是一樣的,你隨便拿一套給我穿就行了。”
他在乎的只是“她拿”而已。
而突然被趙先生這樣抱住簡直無異於有人突然在她身邊點了掛爆竹,她在那一刻突然就心悸得厲害,慌亂地抓了兩件衣服就往趙先生懷裡塞。
趙乙歲著像彈簧一樣從他懷裡跳出來現在半個人都快坐進衣櫥裡的某人,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兩件襯衫,無奈苦笑,只得自己將一件襯衣掛了回去,又再取了一條褲子出來,而在他這一掛一取之間某人還像一隻膽小的貓似的拼命往衣櫥的角落裡縮。
某人平時調戲起他來可很是如魚得水的。
而此時宋溫暖正在思考的也是同樣的問題,她就不明白了她平時對趙先生耍起流氓來可是流氓得很,該親的親了,腹肌也摸了,撲也撲倒過好幾回了,怎麼趙先生次次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態勢,她卻只是被趙先生抱了一下就已經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呢?
不公平,這一點都不公平!
她鬥志激昂地從衣櫥裡站了出來,從今以後她也要自己的姿態,不能慫,也不能太順著趙先生,這樣想的時候就聽見趙先生在穿衣鏡前叫她。
“要幫我係領帶嗎?”
宋溫暖還在懊惱,明明想好了不要太順著趙先生的,怎麼人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她瞟了一眼趙先生手裡的純色領帶,端起姿態道:“我不會系領帶。”
說完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趙先生的反應,畢竟是第一次啊,還在試驗期啊,可是效果卻是非常顯著的,她居然看見趙先生被她拒絕之後非常自覺地將領帶掛到了脖子上。
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
“我知道,我演示一遍你下次就會了。”緊接著趙先生也不是很熟練地將領帶繫好了。
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不存在的!
趙先生很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系的領帶,然後又將領帶解開了,遞到宋溫暖面前道:“現在你來試試。”
她本來是不想接的啊,可是人家都遞到她面前來了,她這一順手就……給接過來了,可是這個領帶剛剛趙先生是左邊纏到右邊還是右邊纏到左邊來著?轉一圈還是轉一圈半來著?
好不容易在趙先生的手把手教學之下領帶勉強繫好了,趙先生看著試衣鏡裡的領帶滿意地拍了拍宋溫暖的腦袋,發話道:“你回房間收拾一下吧,我等你一起去劇組。”
看見她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趙乙歲貼心道:“要我陪你一起去?”
宋溫暖一驚,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臨出門前宋溫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趙先生,你以前好像不繫領帶的?”
“我最近覺得系領帶也不錯,你覺得不好看?”趙先生心情似乎頗為愉悅。
好看是好看,只不過吧……
“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