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就開了出去。
兩車道的馬路,趙乙歲的車非常“有緣”地和蘇安倫的車並駕齊驅著,劉司機偷偷瞟見趙先生的臉色有點沉,然後又想到剛剛也是提到了蘇安倫趙先生才開始不耐煩的,可見趙先生和蘇安倫是不對付的。於是劉司機就非常由眼力價地提了個速,可是蘇安倫的司機大頭是他的老熟人啊,他一提速,大頭也提了個速。這怎麼行呢!
劉司機再次提了個速,可是大頭又再次跟了上來,劉司機看了眼碼數表想著要不要再提一次速的時候,就只見大頭將大腦袋伸出了窗外對他喊道:“老劉,你開那麼快幹什麼啊,這都要超速了,你是不是想甩掉我啊?”
這還不明顯嗎,還問個屁啊!
可是大頭不死心,大頭在他第三次提速之後又追了上來,急了:“對面的,你咋跟個娘們似的,有話你說清楚啊!”
大頭本來是指著他的,可是他的油門稍稍重了一點兒,大頭的車又落後了他一點點,於是大頭的手指著的位置就成了坐在駕駛座後面的趙乙歲了,老劉有點尷尬了,這是工作時間啊,大頭你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啊!老劉心虛的從後視鏡裡去看趙乙歲的臉色,完了,黑了!
於是老劉連忙解釋道:“他是罵我呢!”
“當然。”趙乙歲贊同。
“……”
蘇安倫車裡的宋溫暖大概覺得有趣,放下車窗來看,然後就看見了對面的趙乙歲,特別開心地招呼道:“趙先生,趙先生,我在這裡。”
“嗯。”趙先生目不斜視道。
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啊,應該還在生氣吧,她昨天真是鬼迷了心竅啊,好端端地她沖到人家趙先生房裡去幹什麼,好端端地她跌倒人家趙先生懷裡去幹什麼,好端端地她親人家趙先生幹什麼!這要趙先生是演員,她是導演的話,這就是潛規則啊!
這要是在過去,還要被浸豬籠的啊!
這要……
“看見我怎麼沒見你那麼開心啊?”蘇安倫逗她。
開心什麼鬼啊,她現在很憂鬱啊,要不是陽光太耀眼她都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啊。她懶懶地勾了勾嘴角:“我早上看見你就很開心啊!”
說完,宋溫暖還想再瞄兩眼趙先生的美色時,對面房車的玻璃就突然升了上去。玻璃之後趙乙歲的俊臉比玻璃還要黑,阿嬌識相地蜷在角落裡裝死,怕了怕了,它家主人這是又吃醋了喲。
而蘇安倫車裡的氣氛就要輕松許多,蘇安倫說:“蹭車這麼開心的話,那你大可以天天來搭。”
宋溫暖還怔怔地留戀於趙先生藏於玻璃後的俊臉,一聽到可以天天蹭車,自然喜不自勝,於是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
略微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妥,猶豫道:“方便嗎?”
“不方便嗎?”蘇安倫反問道。
宋溫暖又一想,也想不出哪裡不方便,於是覺得:“挺方便的吧。”
作為一個活不過第三集就要被送出了國的女n號,宋溫暖的戲份並不多,而且一天比一天少,剩下大部分的時間都很閑啊,可是又不能走,只能幹等著。
但劇組那麼多人就一個攝制組,有一撥人上戲就有另一波人得等著啊,於是就有也在等戲的小夥伴們跑過來和宋溫暖說話:“同志,打牌不?”
“我不會。”宋溫暖老實道。
“鬥地主都不會?”對方眼裡的懷疑之色簡直不要太明顯啊,而且隱隱還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是幾個意思啊!
難道這是居家旅行,出門在外的必會專案嗎!宋溫暖也是有自尊心的啊,於是她不死心地問了問她旁邊的女孩子:“美女,你會鬥地主嗎?”
“我今天沒時間啊,我過會兒還有一場戲,拍完我就得去北區陪我男朋友開會。”
一個不會玩,一個會玩又沒時間,發出邀請的小夥伴很喪氣啊,甩手道:“有沒有搞錯啊,陪開會無不無聊啊,還不如鬥兩把地主!”
還缺牌友的時候人就是氣都不順啊,旁邊的女孩子辦了個鬼臉朝宋溫暖攤了攤手,宋溫暖愣了一下,覺得有趣,也有模有樣地學著對方辦了個鬼臉也攤了攤手。兩個在這個時點才撞上的女孩子,相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恍如相識多年的老友。
女孩們之間奇妙的友誼啊。
“薄涼。”女孩說。
這個名字也……
“太像小說女主的名字了,還是特別悲情的那種?”薄涼福爾摩斯上身似的一本正經地將宋溫暖的心思說了出來,而後還是繃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宋溫暖以為冒犯了她,心裡緊張的要命,看見她笑了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一掌拍在薄涼的手臂上,說道:“嚇死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