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對蘇安倫說:“蘇老師,謝謝你的醬骨架喲,可是我長痘了,今天吃不了。”
宋溫暖站起讓出位置讓靠裡坐的汪俊出來,然後跟著汪俊就要走,汪俊一把就給她推回了座位上,“親,你跟著我幹嘛?”
你說幹嘛,不是你扯著我來的嗎?現在不應該很有義務地把我也扯走嗎!
“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是約會總不好帶著你吧。”
誰跟你是好朋友啊?誰要跟著去當電燈泡啊?你按照來的路線將我扯出這輛房車即可啊!
“別不好意思啊,你剛剛說我長痘了,不就是暗示我先走嗎!”
靠!她根本就沒有!
兩個人打太極似的,推來搡去好一陣子,終於汪俊還是揮一揮衣袖就滾了。
千言萬語,一腔熱淚!
蘇安倫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勸道:“要是實在太辣了,你就吃原味的吧。”
宋溫暖滿眼水光盈盈地望著手裡捧著的大根醬骨架,搖了搖頭,怎麼會辣呢?她一口都還沒啃下去呢。她只是覺得自己怕是受虐體質吧,明明在趙先生家的時候連做夢都在啃肉骨頭,現在終於有肉骨頭了吧,還有兩個味道任她吃個夠,可是她偏偏在這個只要動嘴的時刻,不小心動了腦子。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趙先生說的“腸胃不好,少吃肉,多喝水”,結果她硬是抱著那根醬骨架整整抱了二十多分鐘,然後突然問了一句:“你這裡有水喝嗎?”
於是,人家一個一線當紅明星給她遞了一瓶水,還是那種全英文字母的,據說比紅酒還貴的純淨水。可是她都做了什麼喲,她喝了一口之後居然口無遮攔地對人家蘇安倫說:“不甜啊。”
蘇安倫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鋼鐵一般耿直的對話啊,愣了一下,然後見鬼般地覺得還挺可愛的,居然笑著問她:“我讓助理去給你買,你要喝什麼牌子的水?”
宋溫暖還真想了一下,她挺想喝趙先生家的水。於是,她就只能抱著這瓶土豪水嘬了起來,心不在焉地說:“我又喝了兩口,覺得還蠻好喝的。”
☆、第 16 章
晚上宋溫暖正睡得昏沉的時候,汪俊又是一把就將她扯了起來,她火氣噌地一下就起來了,一腿下去就把汪俊給咚到了地上,眯著還睜不開的眼睛吼他:“刁民!”
全攝制現場的人都整齊劃一地看向了他們,汪俊萬萬沒有想到宋溫暖的起床氣會如此兇猛,小媳婦似的跪在宋溫暖腳邊囁嚅道:“到你的戲份了,宋導都喊你好幾次了。”
啊?
宋溫暖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看了看汪俊,又看了看群眾,再看了汪俊,表情瞬間就乖巧的不像話,還伸手將驚呆了的汪俊扶了起來,細聲細氣地說:“哎喲,親,別鬧了!”
誰鬧了啊?這小表情轉換的,這哪裡像是不會演戲的樣子啊,這明明就是演藝界欠她一座奧斯卡啊!
可是燈光一打過來,宋溫暖確實是不會演戲啊,尤其是在汪俊喜歡上傅妍之後,能將角色的感情把握的恰如其分的背景下,沒有了汪俊的吊車尾打掩護,她好像突然之間就成了最差的那個。
“卡!卡!宋溫暖你的表情和動作都不對啊,那種小心翼翼是帶著情愫的,情愫你知道嗎?不是讓你防賊似的盯著蘇安倫!”宋禮導演啪地一聲又坐了回去。
又拍了一條、兩條、三四條……
宋禮導演嚯地又站了起來,“你面前站的是蘇安倫啊,你看看他的臉,你再看看他的身材,不好看嗎?”
於是,宋溫暖還特別實在地將蘇安倫從頭到腳仔細看了一遍,然後特別中肯地說:“好看!”
下戲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宋溫暖覺得困啊,特別困啊,站著都能睡著的那種困啊,可是等她夢遊似的好不容易拖著沉重的步伐去到隔壁劇組的時候才發現趙先生又已經走了。遠處是宋導劇組的大巴準備離開時頻繁按喇叭催促的聲音,她覺得最後一點力氣都抽離了,身體倦怠得一動都不想動。
算了,都走吧。
身體像是低血糖一樣,宋溫暖順著雪白的牆面,慢慢滑坐到了石階上,纖細的手臂抱著縮近身體的長腿,將臉埋在了膝蓋上,真糟糕,她好像還有點想那個把她丟下來的人了!
想著想著就有了腳步聲,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努力揚起笑臉去迎接的時候就看見一隻伸到她面前的大手,手裡盛滿了這夜迷離的月色。
她仍舊只是笑,將手放在那個寬大的掌心,任由他拉著自己,他走在前面,她落後於他半步,她微笑地從背後看著他,一樣寬厚的肩膀、一樣是後腦勺向上推平了約摸兩厘米的短發,真好啊,只是……不是趙先生而已。
“今天被宋導批評了,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