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夢中的林微突然抽搐了一下。
下意識伸手摸向了晟峻雲的位置,卻發現那裡並沒有人,而且被子都是涼的。
林微眼睛瞬間就張開了,神情立刻就慌了,趕忙起身將燈開啟。看見晟峻雲真的不在以後,轉身就準備下床去找晟峻雲的時候,卻看見了放在床頭明顯處的一張紙條:微微,國外的那個會議我必須去一趟,不過很快就會回來的。你自己在家別胡思亂想,更別為一些不想幹的事情傷感。你是我的,所以你只能想我。還有郗景墨的事情還沒有完,我並沒有原諒你,等我回來我會和你好好算賬的!!!!——你最愛的阿雲。
看著紙條的林微猛然送了一口氣,唰白的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剛剛的事情應該只是一個夢。
可是她卻依舊有些不放心,因為她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那若又殺了很多人,他還要殺阿雲、奶包、尤娜、張媽他們。明明她就站在旁邊,卻被困在了原地,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遇害。
夢境太過於真實,以至於林微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他們是否安全。
等到確認完之後,林微重新躺到了床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不由得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的紊亂的氣息。
在林微坐車回來的路上,她便在s市大範圍的向鬼魂們傳送了訊息,讓他們幫忙注意所有和那若有關的訊息。她剛好趁著自己現在睡不著的時候,詢問了一下鬼魂們,他們都說沒有看見。
這樣的結果不由得讓林微皺起了眉頭,那若現在到底在哪?
睡不著的林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發現已經五點多了,也就沒有再在床上待著,順便下去把早餐準備了一下。
“媽,芳芳和那個孩子呢?!”在外面鬼混了一宿,剛剛回到家的程斌沒找到塗芳和自己的孩子,就忍不住朝著另一個緊閉的房門走了過去,伸手在門上使勁的敲了敲,順便大喊了一句。
結果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氣的程斌一把拿腳給踹開了。
房間裡面早就被弄醒了的張玉蘭滿臉不善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程斌,你是不是有病啊,三更半夜的吼什麼吼?!”
“我就有病,你有藥嗎?”程斌站在那裡嘿嘿的笑了笑,一股臭哄哄的酒味,迎面撲來。
張玉蘭坐在床上瞥了程斌一眼,懶得理會他。
“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塗芳那個婊子看不起我,你也看不起我嗎?!”程斌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快給瞪出來了,兇神惡煞一副要打人的模樣。不過還沒有等張玉蘭回答,程斌又忍不住盯著張玉蘭笑了起來:“嘿嘿嘿嘿,你應該不會看不起我,你是我媽對吧?”
聽到這話的張玉蘭扯了一下嘴角,懶得回答。
“不過我說你為什麼不去給別人做保姆了,你是打算靠我養著嗎?”程斌不知道那裡又抽風了,又開始吼了起來。
這下子張玉蘭算是忍不下去了,一下子床上走了下來,伸手不停的指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盡是氣憤、後悔、不滿:“你現在還好意思提我為什麼不去給別人做保姆這件事情,我為什麼不去,你心裡難道就不清楚嘛!!!”
“管我毛線事,我清楚個鳥。”程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為了自己享受,在外面借了高利貸,我會為了你去偷僱主家的首飾。會因為這個被機構取消保姆的資格證書,會被整個保姆行業點明批評,會沒有人願意讓我去當保姆嗎?!!!”說起這件事情,張玉蘭就恨不得拿椅子摔到他的身上去。
對於這話,程斌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別把自己說的怪清高的,我從高利貸那裡借來的錢,你有本事別花啊!再說了,我又沒讓你去偷,而且是你自己做小偷的技術不行,才被抓的,又不能怪我。”
“你你你你你!!”張玉蘭都被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看著張玉蘭抖得跟什麼似的手指頭,程斌一巴掌就給拍開了:“你什麼你,我開始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塗芳和那個小孩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腿長塗芳身上,我怎麼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捂著自己被拍紅的手背,張玉蘭瞪了一眼他。
“那可是你的兒媳婦,你的孫女!”
“狗屁,我是聽說她給能我生孫子,我才讓她做我兒媳婦的,既然現在沒生出帶把的,她就不是我的兒媳婦!”說起這件事情,張玉蘭就忍不住的來氣。
“你懂個鴨子,塗芳家裡是做生意的,一年將近能夠掙到一百多萬。”說起錢,程斌的眼睛就下意思的眯了起來,都快要流口水了。
重新坐到床上的張玉蘭冷冷地笑了笑:“呵,不就是一百萬嘛,我原先的時候一年也能掙到將近一百萬。”
“你他丫的能不能不插嘴啊,天天就知道在這吹,還不就是一百多萬嘛,你能拿出來個一萬塊,我就問你喊奶奶。”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張玉蘭的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團,真是跟他的父親一樣,不光見識短淺還粗俗的很。
“不能吧,我就知道你不能,看來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哈哈哈哈哈哈,這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只不過一直沒能抓好住機會,誰讓你老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跟我說話。”程斌說說的又跑偏了,然後又趕緊扭了回來。
“哎呀哎呀,我說跑偏了,我剛剛說到哪裡了?哦哦,我自己想起來了,塗芳家一年能掙到一百多萬。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家就塗芳這一個孩子,那個醜到死的臭丫頭片子這是他們目前為止唯一的孫女。只要我牢牢地捆住塗芳的心,那塗家的財産可就全部都是我的了!!!哈哈哈哈。”程斌真是越說越高興。
坐在那裡的的張玉蘭聽到這話,雖然在心裡鄙視他的不屑行為,可是又覺得特別的高興。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自己就會成為真正的‘夫人’,再也不用受別人的氣了。
暢想了一會兒之後,程斌又突然回過了神:“你這個死老婆子,塗芳和那個丫頭到底死哪去了?!”
這會兒的張玉蘭並沒有計較程斌的話,反而少有的安慰了一句:“你不用擔心她們的,她們肯定只是出去轉轉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我才不擔心她們呢,我只是擔心她們的錢。”程斌嫌惡的開了口。
可惜他們兩個沒能等到塗芳回來,反而等來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