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然答應帶他來解決三急。
等兩瓶藥水掛完,安娜開車送嚴格回香海灣。
她剛準備找個藉口離開,嚴格忽然出聲:“你幫我抹一下後背吧。”
這話時,兩人還在客廳裡,客廳裡卻不止兩人。
撥弄弦的聲音戛然而止,紀南抬頭看向安娜和嚴格,隨後與凌千千對視一眼,咳嗽一聲,抱起吉他:“千千,你幫我把曲譜理一下,我們上樓吧。”
凌千千很識相,立刻點點頭,將桌子上散亂的曲譜整理好,跟著紀南上樓。
安娜陰著臉看向面帶微笑的嚴格,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剛才的話有多麼不對!
要不是看在他是病饒份上……
安娜深呼吸一氣,把包甩在沙發上,擼起袖子,雙手叉腰,腦袋一歪:“脫了,躺上去。”
嚴格瞥了眼沙發,手指放在紐扣上停頓了下。
靜默片刻後,他道:“安娜,別得那麼引人遐想,只是單純想讓你幫我上個藥而已。”
安娜:“……!!”得引人遐想的到底是誰啊!
嚴格將襯衫脫了趴在沙發上。
掛了藥水,後背的情況已經沒之前嚴重。
安娜將藥膏擠在指腹上,往比較嚴重的地方抹上去。
藥膏帶有一定清涼的感覺,抹上去很舒服,很容易止癢。
“今就別洗澡了,癢了也別撓,破皮兩時候真菌感染更嚴重。該注意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嚴格趴在沙發上嗯了聲:“一回生二回熟,我有數。”
“……”這種事還有一回生二回熟的?還準備來第三次是不是?
安娜沒把這句吐槽出來,省的讓人誤會她是在關心嚴格。她純粹就是因為現在那麼多事情,她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嚴格幫忙分擔點,所以才對人那麼好的,要不然她怎麼可以趕過來送他去醫院?還陪他掛藥水?還幫他上廁所
?
開玩笑!
她又不是那種人!
後背抹得差不多了,安娜把藥膏塞進嚴格手裡,丟下一句“手臂上的自己解決,實在不行就找紀南”,然後去廚房把手洗乾淨,拿上包走人。
背影乾脆利落,嚴格無奈失笑。
將紀南從樓上叫下來,幫他把手臂上的紅斑處抹藥膏。
“嚴哥,你酒精過敏,那以後就別碰酒了。”紀南苦口婆心地勸。
嚴格:“你不覺得酒是個好東西嗎?”
紀南:“……酒確實是個好東西,但嚴哥,你有酒精過敏症,就算想跟安娜姐舊情復燃,也不需要這麼拼命吧?”
嚴格挑了挑眉:“你很聰明。”竟然看出了他的意圖。
紀南嘴角抽搐,抹到一半忍不住停下來吐槽:“嚴哥,我發覺你真的很不懂女人心。”
“難道你懂?談過戀愛?”
紀南:“我是歌手,創作的曲子裡如果沒有靈魂和情感,那麼唱出來的就是空洞冷漠的歌詞,不是感情。每個歌手都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嚴格等後背的藥膏差不多被吸收之後,將襯衫拿過來披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