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鏡誠看著霍斯夜絲毫未變的臉色,嗤地一笑,“要是這句話換做是其他人對我,我會當成他們在嘲諷我,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沒別的意思。”
霍斯夜就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
直來直去,從來不拐外抹角,話從不留三分顏面,就是因為他這性格,大學時期,如果沒有霍家大少這層身份加持,他早就被不少人拉入黑名單了。
盛七晴看著霍斯夜和趙鏡誠聊得那麼投入,有些詫異。
這是霍斯夜第一次帶她認識他的朋友,雖然與這位朋友的初次見面,對方對她的印象似乎不怎麼好,可也阻擋不了盛七晴的好奇心。
“啊!”
空蕩的健身房裡突然響起一聲尖劍
正在與趙鏡誠交談的霍斯夜突然止住聲音,從跑步機下來,快步來到盛七晴身邊。
“怎麼了?”聲音中夾雜著緊張和擔憂。
盛七晴捂著額頭委屈巴巴:“看你看得入神,不心撞到了……”
霍斯夜頓時抿起唇瓣,抓著盛七晴的手腕拿下來,額角紅了塊,沒腫。
男人鬆了口氣,把人拉起來。
這時,趙鏡誠走了過來。
“不就是磕磕碰碰嗎?又不是玻璃娃娃,一碰就碎,至於這麼心翼翼的嗎?”
霍斯夜沒話,讓盛七晴坐在椅子上後去櫃子裡拿了毛巾直奔洗手間。
趙鏡誠看著霍斯夜緊張的模樣,嗤了聲,走到盛七晴跟前,銳利鷹隼般的黑眸死盯著她。
盛七晴對上趙鏡誠的視線,眉頭一挑。
趙鏡誠嘴角微不可見一抽。
這個動作給他的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盛七晴:“你對我好像抱有很深的敵意,怎麼?你有恐女症?”
趙鏡誠:“呵,如果我有恐女症,那麼現在能呆在這個健身房裡的,就只有我和霍斯夜,哪裡還有你?”
盛七晴撇了下嘴,“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那你對我抱有那麼深的敵意,是嫉妒我長得太漂亮,還是嫉妒我獲得了霍斯夜的寵愛?”
趙鏡誠:“……”
霍斯夜很快就回來了,把溼毛巾覆蓋在盛七晴的額角,“自己摁著。”
盛七晴伸手摁著毛巾,“其實沒事,沒磕破。”
“所以你想磕破?”男人語調陡然一降。
盛七晴頓時萎蔫了。
趙鏡誠見鬼似的盯著霍斯夜。
幾分鐘前,恨不得把這女人捧在掌心呵護著,含在嘴裡熱乎著,把她當玻璃娃娃寵著。
幾分鐘後,這口森冷的語調是怎麼回事?不留情面地把人教訓一頓……
趙鏡誠搖了搖頭,擰緊瓶蓋朝霍斯夜揮手:“我去淋浴。”
偌大的健身房只剩下霍斯夜和盛七晴後,盛七晴站起來,把毛巾拿下來,雙手勾住男饒脖子,墊腳要親他。
結果霍斯夜後仰,近在咫尺的薄唇忽然拉開了距離。
盛七晴嘴唇一噘,撒嬌:“霍先生嚶……”
霍斯夜垂著眼簾,瞳孔深處倒映著跟前女人撒嬌的模樣。
他不為所動,“運動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
盛七晴:“嗯嗯,一定不會東張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