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陸羽回話,荊川忽然又說了一句:“我倒是挺懷念餛飩奶奶的餛飩。”
“嗯!可惜,她已經回老家去了。”陸羽有些感慨,她帶荊川去餛飩奶奶那裡的時間,彷彿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這段時間以來,陸羽第一次在荊川眼裡看到了溫情!
他的一句話,帶著她回到了過去的記憶,他們曾經相愛過,即使是短暫的,也令她難以忘懷!
“為什麼不進來?”
陸羽一直站在門口,她這麼做是為了避嫌,因為趙莘也來了這艘船上,她怕趙莘會有微詞。
“這裡是臥室,不太好!”她笑了笑,其實來找他,已經是禁忌,他們兩個不該再有私下的接觸。
荊川坐在沙發上,這段時間,他經常會盯著陸羽失神,有時候會在想他們過去到底是什麼關系,有時候又會再想知道了也沒什麼意思,因為聽連程傑說,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把她又忘了。
他曾經想象過他和陸羽之間聊著過去的畫面,陸羽坐在他對面,面帶笑容的描述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每次腦海中浮現出這幅絕妙畫作,他的心裡便湧上一股暖意,可惜,暖意之後便是洶湧而至的疼痛折磨,讓他痛不欲生。
陸羽依然站在門口,她的姿勢有些拘謹,她的雙手一直在互相摩挲。
他知道她在緊張,他們每次見面,荊川都會注意到陸羽緊張的心態,她並不是什麼女強人,有時候她很脆弱,卻又出人意料地比任何人都堅韌,這種矛盾的特質融合在她身上,沒有一點違和感。
他對她的喜歡和好感,彷彿在他身體裡生了根、發了芽,不管忘記多少次,都無法從身體裡去除,除非,他變成一個無心無情的人。
“吃一頓你做的飯吧!”
“……”陸羽無語,她的手藝依然上不了臺,她想了想,最終點頭答應,“行,我最拿手的就是蛋類,可能你會吃不慣。”
……
“齊總,我很忙,不要跟著我好嗎?”岑明溪站在甲板上,她回過身,看著身後的跟屁蟲,鄙夷地說。
“剛才你把我反鎖在臥室裡,差點把我餓死。”
“不就一頓飯,能餓死你?再說,你不是自己出來了嗎?”
“老婆,你以前不是很溫柔的嗎?”
“不要叫我老婆!”明溪惡狠狠地說,她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放下心來,“齊宏升,我們兩個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還有以後別再給我安排角色,我不想欠你任何人情。”
“奕鳳,這是我對你的補償,這些年,我對不起你。”
聽到這個名字,岑明溪閉上了眼睛,她的心在海風的吹拂下刺痛,她曾經的身份,農夫的妻子,虛假的幸福,一切的一切都被齊宏升撕裂開來。
“齊宏升,你以為,撕破的紙還能沾回去嗎?”
“能,我用膠水粘回去。”
“即使粘回去,也會有痕跡,永遠也恢複不了原來潔白的樣子,宏升,你放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