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沒有聽到過她說的話,我也會這麼覺得。”
“哦?你聽到什麼了?”
“我有一次聽到趙莘和一個人在聊天,那個人問趙莘為什麼把你是荊川前妻的事告訴荊川,趙莘說,荊川如果對一個人感興趣,自然會去查你的過去,還不如讓她趙莘主動告訴荊川這個結果,讓荊川對趙莘生出好感,趙莘還說男人遇到越是善解人意的女人,心裡越是會有一種愧疚感。”海柔頓了頓,下了一個論斷,“我覺得趙莘這個人挺有心機的。”
“這樣嗎!”陸羽皺著眉頭喝了一口水,這麼說來,荊川忘記她這件事,並非荊川在撒謊,而是真的。
“不過,女人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時,或多或少總有些心機,如果有女人來槍程傑,我也會使些小手段的。”海柔拍了拍陸羽的肩膀,寬慰她,“對不起,我這番話,讓你想多了吧。”
陸羽搖了搖頭,笑了笑。
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說再多有什麼用!
如果現在她重新去找荊川,她只會被別人當做小三。
她盯著牆壁上燈光的光暈,彷彿聽到了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她轉過頭,凝視著有些陰沉的天空。
雲帆醫院的外圍是一棟棟丹明苑的高樓,高樓的窗戶和陽臺變成了一個個方形格子,像一個有型的巨框壓制著她,鬱結的氣體卡在胸口,禁錮著她的身體,彷如一隻魔爪肆擾著她的心情。
誰來幫她弄走這只魔爪?以前是荊川,現在已經沒有人了!
“羽……”
“啊!”她回過神,再次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心情,“對了,今天有個重要約定,我必須出院,你幫我跟沐雲帆說一聲。”
“什麼重要的事,非去不可。”
“昨天約好了的,不能失約。”
……
“正陽,今天我又寫了新曲子,想過來給你聽聽。”
“行啊,你上來就好了。”
奕晴拉上吉他袋子上的拉鏈,嘶啦的聲音聽在蘇易恆耳中有些刺耳,在她耳中卻是美妙無比的音樂。
“又去找你同學?”蘇易恆放下咖啡,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她很寶貝這把吉他,每次用完都會用布仔仔細細地擦拭一遍。
“嗯,寫了新曲子,想彈給他聽聽。”
“馬上就要發新專輯了,很興奮吧!”
“嗯!”奕晴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她的笑容帶著這個年紀的女孩特有的青春,毫無矯揉造作之味,她正直青春發育期,這幾個月裡,她長高了許多,身材也有了變化,現在走出去,她不會再被人當作是個沒有發育完全的白斬雞。
奕晴在電梯裡輸入正陽家裡的密碼,電梯直達十一樓。
她走進門,看到正陽背對著她站著。
她拍了他一下肩膀:“看什麼呢!這麼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