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怎麼在衛生間這麼久?”門外,荊川的聲音傳了進來,雖然門虛掩著,他並沒有強行進來。
“老公,我內褲裡有血。”
話音剛落,門驟然開啟,一抹身影飛速地沖進來,陸羽感到自己的身子一空,被荊川打橫抱起。
陸羽靠在他的懷裡,一張臉蒼白無色,嘴唇更是青的發紫。
她的身子很虛弱,眼睛微微閉著,眉頭蹙起,額間的褶皺輕輕顫動。
……
沐雲帆和陳瑾一同站在男人面前,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
“說吧。”
沐雲帆和陳瑾面面相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連陳瑾都說不出話,問題一定很棘手。”荊川站在辦公桌後面,冰冷的氣質帶著絕對的壓迫力。
“她好像是故意撞到了肚子。”陳瑾終於還是開口,“那個角度,只能是主動撞擊才會造成這種淤青。”
荊川一言不發地站在窗前,他頎長的身子依在牆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他眼裡覆著森冷的光芒,冷冷地問:
“保得住嗎?”
“保得住,這孩子很頑強,估計是怎麼都要下地見父母。”沐雲帆開著無足輕重的玩笑,緩和屋子裡的氣氛,但他這句話除了只得到陳瑾一記白眼,什麼效果也沒有。
“先生,夫人她不見了。”門口傳來連程傑著急的聲音。
……
陸羽站在凱越酒店門口,夕陽的餘輝拉長了她的身影,映襯得她整個人分外柔弱,她一身寬松的長裙,全身上下看去毫無孕婦的狀態,她看了一眼周邊的情況,確定沒有人跟著,走進大門。
“奕鳳,你說的是真的嗎?”
奕鳳披散著頭發坐在床上,她的嘴唇發白,眼睛紅腫,一雙總是很沉靜的雙眼帶著幾絲彷徨,身上穿著一件睡衣,估計從昨天起就一直待在床上,桌子上擺著一碗沒吃完的泡麵,紅紅的油在空調的低溫中凝結,看去有些惡心。
“嗯,我真的離婚了。”
“我不明白,你們明明很恩愛!”
“看起來而已,其實早就千瘡百孔。”
陸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她和蕭荊川之間不正是如此麼,表面上看起來恩愛有加,實際上……她無法也不想用任何詞來形容他們的狀態,她寧願用眼前的假象欺騙自己。
“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你們的寶寶呢?”孩子才過滿月而已,她和荊川去送過禮,是個可愛的女孩子。
“判給他了,我養不起。”奕鳳的手指抓著床單,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他所謂的城市恐懼症是假的,他根本不是什麼農夫,他一直在騙我,我……我還以為他是真心愛我,卻沒想到他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報複我。”奕鳳說得有些語無倫次,讓聽的人一知半解。
奕鳳孤寂的身影縮在寬大的床裡,讓陸羽想起了荊川的背影。
才剛走出第一步,她就心軟了麼!陸羽緊抓著手指,緊抿嘴唇,逼迫自己不能心軟。
“到底發生了什麼?”
“前天,是我們結婚三年紀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