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是聰明人都不會傻到與他為敵!
“喝茶嗎?”
“可以。”蕭荊川的這個習慣,說實話,是蘇易恆唯一無法跟眼前的人對上的。
蘇易恆坐到他對面,拿出手中的資料夾。
蕭荊川已經為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我開始了。”
“開始吧!”
“陸羽是你的老婆,你很愛你的老婆……”蘇易恆不疾不徐的聲音在男人耳邊回想,男人開始想象他是怎麼愛他的老婆,但他腦海裡關於他們愛戀的記憶正在一點點被蠱毒蠶食,所有美好漸漸地就會在心裡完全抹去,不留一點痕跡。
這些話,是他在動手術之前要蘇易恆記錄下來的,他每天要求他過來朗讀這些條例,提醒他不能忘記這些最重要的事情。
蘇易恆語速快但說話清晰,很適合讀這些。
但有些東西,忘記了,就追不回來,即使用文字記錄下來,那也只是一些沒有感情的文字而已,撩撥不動他堅硬的心髒。
比如現在,這些話語從一個律師口中讀出來,讓男人以為,這些話不過都是一些法律上需要遵守的條例而已。
……
“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你打扮好看一點,也給公婆留個好印象。”惠蘭坐在女兒旁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陸羽回過神,面對著眼前忙忙碌碌的化妝師和發型師,有些茫然。
她的臉上被塗了一層又一層,眉毛被修理了,嘴唇上面吐了紅豔豔的口紅。
她被推到鏡子前面,她看著鏡子裡的人,白膚紅唇,真的很好看,但看起來卻像個瓷娃娃,不像平時的她。
“好看好看!小陸呀,你的胎記消失了,現在是個,說的陸羽有些不好意思。
“我女兒,當然好看。”蕙蘭得意地笑。
“把妝洗掉。”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化妝師有些詫異地回過頭,看到男人黑著臉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拿了卸妝棉給她擦掉。
“荊川,為什麼要擦掉,不是挺好看的嗎?”連姨不解地問。
“我認不出她是陸羽。”
“這……”蕙蘭還想多說幾句,但見男人不容置喙的樣子,知道再說也是多餘。
“化個淡妝就行。”陸羽對化妝師笑笑,安撫化妝師有些緊張的心情,陸羽知道很少有人能夠承受男人的冰冷。
“很好看。”當她的妝發和服裝全部都好了之後,男人盯著她說。
→_→陸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她現在的樣子分明就跟平常沒太大差別,別說她懷疑,連蕙蘭和連姨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