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一折騰,陸羽空茫的眼神終於有些收了回來,她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會,嘴唇翕動,吐出兩個字:“老公!”
荊川血紅的眼睛裡漾出一點笑意,想要過去摟住她,她卻更加往角落裡縮過去。他的心裡一窒,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
“為什麼躲我?”
“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程傑,停車。”
車子停在一個酒店前面,男人下了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頭發濕漉漉的,發梢還帶著未幹的水珠。
他再次鑽進車裡,身上帶著冷水澆沖的寒氣。
陸羽依然用同樣的姿勢窩著,她赤著腳,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兩隻手抱在膝蓋上,整個人縮成一團。
男人坐到她的身邊,抱住她。
女人終於不再抗拒,將頭埋進他懷裡。
“老公……”憋了一個星期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這一個星期,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畫面,這個畫面不斷回轉,禁錮住她的思維,困住了她的身體。
她哭的泣不成聲,手指抓皺了男人的衣服,眼淚沾濕了男人的胸襟!
“程傑,你找個僻靜的位置停車。”
連程傑心領神會,將車子停進某個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寬大的睡衣被撕得七零八落,內衣褲也被撕成了一片片,落在車凳前的腳墊上。
男人也未著片縷,和她裸裎相對。
手指撫過她的玉肌冰膚,仔細感受著指尖的震顫。
深情的吻落在她唇上,先是淺嘗輒止,接著深入淺出,最後繾綣糾纏。
每一步試探都帶著小心翼翼,每一個深吻都帶著離別的相思,一個星期的分離,相思入骨,疾入膏肓。
他扶著她的腰坐起身,盯著她透亮的眸子。
“一個星期,在想什麼?”
“在想你和另外一個女人接吻。”
“原來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也聽到了!”
“恨我?”
“恨你,但更愛你。”
隨著這句話的結束,他的身體終於嵌入了她的,糾纏的畫面猶如藤蔓纏繞樹幹,誰是藤蔓,誰是樹幹,在這膠著的激戰中竟有些分辨不清。
她的雙頰慢慢攀上幾分粉紅色,胸口的劇烈起伏昭示著戰況的灼熱。沒有人說話,只有曖昧不清的聲音,混雜著汽車裡飄蕩著的音樂聲,協奏出一曲男女和樂歡悅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