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裡的兩疊錢和鉑金項鏈扔在桌子上,朝後面的一幫小弟說:“我們走。”說完,他又回轉頭,對著陸羽叫囂,“如果找不到陸庭深,我們還會再來找你。”
等男人們全部走出門,陸羽放下手裡的刀子,她抿著唇,眼神裡帶著不可侵犯的倔強。
“媽,沒事了,我有分寸,劃得只是點皮肉。”
蕙蘭立刻跑到陸羽的房間,拿出急救箱,給陸羽包紮好脖子。
“陸庭深那個王八蛋。”蕙蘭幾乎是用聲嘶力竭的聲音叫出這個名字,她哭著撲進沙發,不停打自己的耳光。
“媽,你別這樣,現在認清楚他這個人還不算晚,你們還沒領證。”
“羽,媽真是對不住你。”
“沒關系。”女人在愛情裡都是這樣,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她自己其實也一樣。
陸羽和蕙蘭收拾家裡的一片狼藉,她正圍著圍裙擦桌子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你怎麼走了?”
“我家裡有點事。”
“作為一個公司員工,你可以一聲不吭就走嗎?”男人在工作上向來很嚴厲,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沒有例外。
“我有請過假……”
“跟誰?運營部難道還可以去其他人那裡請假?”
“對不起!”確實,她沒有直接跟蕭總監請假這件事,做的就是不妥。
“你現在在哪裡?”
“家裡。”
“回公司,把投資瑞錦酒店的報告書做出來。”
她掛上電話,蕙蘭立刻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她給了母親一個安慰的眼神,笑了笑說:“媽,我回去上班。”
“現在都已經快下班了。”
“我還有事情。”
“那你先去吧,打的去,別省錢了。”
回到公司,她立刻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把蕭總監要求的檔案做好,等做好檔案,公司裡都已經沒有人了。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剛才只是草草包紮了一下,脖子還有點疼。
她拿出鏡子,照了一下,脖子上已經滲出了血。
她小時候有過暈血的經歷,切西瓜不小心切到了小指,一站起來就暈倒了,而且還很羞恥地尿濕了褲子。
她從抽屜裡找出一塊薄紗圍巾,圍到脖子上,大夏天的,圍上了還是有點古怪。
走進辦公室,男人坐在桌子後面,頭埋在檔案堆裡,他今天那麼生氣,恐怕也是因為忙瘋了,最近網路運營部在擴大經營,是最忙的時候,她卻三天兩頭有事情,把工作都打亂了。
男人抬起頭,看到她古怪的裝扮,蹙著眉頭問:“怎麼這種打扮?”
“趕點時髦。”
“跟你衣服不搭。”
“……”⊙﹏⊙‖i°
男人一邊翻閱手中的檔案,一邊說道:“hr那邊已經找了一個新的助理,明天來上班,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去做。不過,她的辦公室在你隔壁,你還是一個人用辦公室。”男人有私心,但他沒有明說。
“謝謝,那我先走了。”脖子真得開始疼了,母親不知道給她塗了什麼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等我一起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