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裝的?”
“我還以為是你爸換了空調回來,現在看來也不是。”
“……”陸羽已經能想到是誰來裝的空調,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窗外,有個人影站在樹枝上,看一眼窗內的人,又抬頭看一眼不甚明晰的月夜,嘴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的幸福那麼容易滿足,為什麼他就不懂她。
屢次被拒絕,屢次還要恬不知恥地上來熱臉貼冷屁股。
外面的人都說他蕭荊川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勝,偏偏在屋內的小女人面前,他屢戰屢敗,還要屢敗屢戰。
……承認吧,她就是你的劫難,你的弱點。
陸羽看到窗外似乎有什麼晃動,她走到窗前看了看,什麼都沒有。
她有些失落地回到電腦前,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蕭總監來了,她在做什麼白日夢呢,剛才在沐雲帆那裡,她又再一次地拒絕了他的請求,像蕭總監這麼高傲的人,一定不會再來了吧。
可還在她發愣的時候,窗前忽然落下來一個身影。
“蕭總監。”她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男人上身穿著黑色斜襟的衣服,下著簡約的褲子,衣服上繡著精緻而又細碎的蘭花,讓整套衣服不會顯得沉悶,這個裝扮讓男人看起來就像是古裝劇裡走出來的美男,不,比古裝劇裡的美男還要好看。但這套衣服穿在路上又不會顯得誇張,就好像改良版的漢服,非常適宜出門。
陸羽盯著那套衣服,感覺很合自己的心意,當初她喜歡上古典的東西時,就曾經想象過改良各種漢服。
男人看著她的反應,更加不解,她明明是愛著自己的,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自己。
女人心,海底針,他不懂她,真得不懂。
“真好看!”
“嗯?”
“我說的是衣服。”
男人聽了,也不惱,輕描淡寫地說:“我來給你擦藥。”
“嗯!”她回得有些心安理得了,“這藥效果很好,我下午都不怎麼疼了。”
這時,門外傳來蕙蘭的聲音。
“羽,你房間裡怎麼有聲音。”
“媽,我在看電視呢。”
擦完藥,男人在窗臺上拿出一套衣服,對她說:“穿這個不會佔衣服,我帶你出去走走。”
陸羽接過衣服,衣服輕薄如繭,白色寬袖,絲滑如緞,上面沾不了任何東西。
她轉過頭,看著男人的側顏發呆。她以為蕭總監不會再理她,但沒想到男人卻絲毫沒有在意被拒絕的心情,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到她身邊。
她是該感動嗎?還是該告訴他自己無法接受他的原因。
如果告訴了他,他恐怕更不會讓她離開了吧。
他們沒有開車,沒有走路,也沒有騎腳踏車,她躺在蕭總監的懷裡,只感覺風聲在她耳邊呼呼地響著,她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腰,望著飛逝而過的風景,心裡舒暢無比。
他們最後坐在一棵樹上,抬頭望著天上月亮。月華落下,褪去她臉上的胎記。
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用肯定的語氣問:“你早就知道我的胎記會消失?”
“是!”
“你一直在戲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