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身邊的位置拍了拍,睡眼惺忪地對她說:“一個人待得無聊了麼,來,躺到這兒,聽老公給你講故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莎寧哥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我拿去河邊洗一洗。”
“洗衣服?怎麼想起給我洗衣服來了?”張夢陽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我的衣裳不髒啊,洗不洗的不要緊,有這閒工夫還是趕緊歇歇是正經,老公才不願意你那麼累呢!”
說著,他坐起身來,伸手就去拽她。
莎寧哥揮手將他開啟,道:“什麼累不累的,伺候自家老公是女人的本分,我可見不得你這灰頭土臉髒兮兮的樣子。不怕我嫌你髒,難道就不怕她倆嫌你臭麼?”
張夢陽撓了撓頭道:“我…我沒覺得我臭啊!她倆對你說過我身上很臭麼?”
莎寧哥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非等人家說出來了你就得意了是麼?快別廢話了,把裡外的衣裳都脫了,滾到河裡洗個澡去。今兒個的南風暖和,我把洗乾淨的衣服挑在樹杈上,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晾乾了。”
莎寧哥既這麼說,張夢陽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地把裡外的衣裳盡都褪下來,捲成了一團交給她,笑嘻嘻地道:
“那就有勞姐姐了,今兒個你替我洗了,趕明兒你也把衣裳都脫光了,我也替你洗洗,咱們相敬如賓,互相幫助嘛。”
莎寧哥看著他脫得赤條條地站在那兒,被風吹得有些瑟縮的樣兒,心中忍住了笑,肅著臉道:“少貧嘴,老孃我用不著你伺候!”
說完,她便抱著衣服,走到河邊漿洗去了。
看著莎寧哥的背影,張夢陽的心頭又湧起了一股甜蜜之感,默默地念叨:
“沒想到莎姐姐這麼個殺伐決絕的煞星,溫柔起來還真有個媳婦兒樣兒呢。看來我張夢陽又撿著寶了,嘿嘿!”
剛想到這兒,就覺得鼻子一酸,隨即把大嘴一張,猛地打了個噴嚏。
“特麼的,得虧了我張夢陽身子骨強健,元氣充沛,否則就這種天氣被她剝個精光,再跳下河去洗澡,能不能有命還得兩說著呢。”
這麼一想,不由地甚覺好笑,以為隨便換個別的男人,在莎姐姐的這種關心和疼愛下,不給冷死凍死才怪。
但是服侍君子之道乃是為人之婦的應有之義,這是她頭一遭為自己履行這種婦道人家應盡的瑣碎義務,自己非但不能拒絕,而且應該給予鼓勵。
所以他只好忍住了周身的寒冷,安住心,穩住神,盤坐在了火堆之旁,調動起丹田裡的元氣內息,令它們沿著經脈徐徐運轉,並逐漸加速,終於使得它們在全身各處經脈奔湧周流了起來。
直到漸漸地覺得身子暖和起來了,熱起來了,他方才站起身來,調整好呼吸,將身子朝前猛地一縱,如同一發炮彈般地徑朝河裡射去,激起了好大一簇雪白的浪花。
浪花激起的水滴四下飛濺,最遠的直濺到了莎寧哥的頭上,臉上和身上。
她用臂上挽起來的衣袖沾了沾臉上的水滴,看著張夢陽在水裡上上下下,如魚兒一般地游來游去,自由自在,她的心中,也泛起了一股和張夢陽相似的甜蜜來。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小白見到張夢陽在水裡浮浮沉沉地玩兒了個不亦樂乎,霎時間也勾起了它戲水的慾望,把原本高昂著的頭顱往低了一伏,也蜿蜒著身子爬行了過來,拖著它那長長的軀體如同一列火車般地緩緩地浸入水中。
這時候的莎寧哥,正把洗過了一水的衣裳疊起來,放在一塊石頭上,拿一根成人手臂般粗細的樹棍當棒槌,砰砰啪啪地敲打著。
她見小白也跑到了水裡跟張夢陽一起遊戲了起來,一人一蛇,在水裡盤旋縱躍,翻翻滾滾,一會兒跑到了河心裡去,一會兒又鬧到了河對面去,一會兒又見他騎著小白騰空而起,從對面直飛過來,嗵地一聲砸落在水中,激得好長一溜水花沖天而起,好不壯觀。
莎寧哥抬起衣袖拭去了濺到臉上的水珠,眼望著浮出了水面的張夢陽,哈哈笑道:“你不怕冷,沒想到這畜牲也這麼耐冷,泡在這麼涼的水裡,居然還陪著你玩兒得這麼有興致。”
張夢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小白的老家乃是青海一帶的河湟大雪山,從小便生長在冰天雪地裡,這河水對咱們來說冰涼刺骨,對它來說那可舒服著哪!”
莎寧哥道:“對它來說舒服著哪,對你來說我看也是一樣的舒服,你兩個半斤八兩,都是一般的畜牲!”
張夢陽笑道:“你罵我是畜牲,那不等於是在罵你自己麼,我是畜牲的話,那也是雄畜,而你則是雌畜。”
莎寧哥嘴角上一笑,掄起手上的棒槌就朝他砸了過去。
張夢陽“啊也”一聲,趕緊地潛伏入到水底,藏到小白的身下去了。
(本章完)
喜歡北宋末年的風流王爺請大家收藏:()北宋末年的風流王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