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件事,也使他認識到她們之間雖有矛盾,可絕非是水火難容,不可調和。
在滿足一定的條件的情況下,她們之間是有合作的可能的。既有合作的可能,矛盾自然也就有了化解的可能。
想通了這節,令他的心裡頓時輕鬆了不少,深以為辦法總比困難多,自己一個堂堂的大男子漢,如果連這幾個娘們兒家都擺不平,那還怎麼配稱得起“男子漢”三字?
念及此處,他的自信心頓時恢復了不少,口技也因這自信而愈臻巧妙,滋滋咂咂,把那口中物撥弄了個彈性十足。
等蕭太后和小郡主散步歸來的時候,張夢陽和莎寧哥早已經把該辦的事兒都辦妥了,相挨著默坐在火堆旁烤火,彷彿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的一般。
小郡主覺著他們兩人默默地對坐著,一語不發,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火焰蒸騰舞動,氣氛頗有些難言的怪異。
她走上前去,看到張夢陽額角鼻尖尚有汗珠,看到莎寧哥面色潮紅,喘息似乎比平時稍促,再看她的髮髻,似乎也有些不易察覺的散亂,便知道他們兩人剛剛必定是做出了好事來。
小郡主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頭難免暗暗發怒,同時還又隱約地覺出了一股酸澀的味道來。
“哼,臭小子,揹著我和姨娘兩個偷吃我不管,居然趁我不備,跟這個臭女人也偷吃起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郡主暗咬銀牙,默默地發誓,這兩天裡還得再想辦法給他點兒顏色看看才行。
只是讓小郡主沒琢磨不透的是,這臭小子吃下了那麼多的肉,把肚子都快脹成了個大窩瓜了,而且看他難受的樣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怎麼…怎麼還有閒情逸致整那事兒?
莎寧哥那臭女人究竟對他用了什麼手段,使得他在那麼狼狽的情形下還能跟她搞在一起?小郡主百思不得其解。
在接下來的兩天裡,他們仍然是曉行夜宿,一路向南,遇山翻山,遇水涉水,穿草原,涉沙漠,距離鎮州日漸遙遠。
在天蒼蒼、野茫茫的空闊裡風行遊走,每天都領略著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塞北景緻,雖說日子單調乏味,可幾人之間倒也相處平和,沒有發生什麼大的口角矛盾。
雖然沒什麼大的口角矛盾,但這並不意味著平和之下沒有暗流湧動,而湧動的暗流往往是洶湧的,在深沉的水底蓄勢既成之後,往往就會成為破壞力極大的滔天駭浪。
幾天以來,小郡主一直都沒放棄想要教訓老公的念頭,只是還沒有讓她逮著機會,所以她表面上對張夢陽倒也沒什麼異樣,偶爾還會給他些好臉色看,甚至還會趁著姨娘和莎寧哥兩個不注意的時候,握住他的…戲弄於他。
待把戲弄得火燒火燎,難以自持的時候,卻又不陪他鑽樹林,臥草叢,反而拋下他蹦蹦跳跳地跑到姨娘身邊,拉著她的手跟她親親熱熱地說起話來。
這一來二去的,把個張夢陽氣得恨也不是愛也不是,只好跑去莎寧哥那邊找安慰。
可莎寧哥雖跟他們離得較遠,卻似乎把他和小郡主的秘事都看在了眼裡,也看出了他接近自己的私慾和隱衷。
所以,每當這時候,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甩開他,顯得很大氣地走到蕭太后和小郡主一邊,和她們孃兒倆嘮著些不鹹不淡的嗑,對她們孃兒倆偶爾的言語衝撞,也表現得笑語嫣然,不以為意。
莎寧哥的心思是:是那小丫頭平白無故地招惹的你,跟老孃我可沒關係,你該找誰找誰去,想讓我替你磨癢敗火,解這燃眉之急,老孃沒興趣!
幾次下來,張夢陽就知道小郡主是有心地戲弄於他了,根本就不打算給他親熱和近身的機會。
既明此理,他便也不再作那等無謂的痴想了,而是打定主意,再逢到小郡主笑嘻嘻地對自己故技重施之時,待她的手剛一探到自己門戶這兒,便一把將她的手臂摁住,大聲地嚷叫:“姨娘快看,鶯珠她想欺負我啊,啊…啊…好疼——”
哈哈,如此一鬧,被姨娘看在眼裡,就算不把她個臭丫頭訓斥幾句,也肯定得把她臊個大紅臉,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作弄自家老公了。
有了這麼個主意,張夢陽便自以為得計,只准備著鶯珠再來騷情自己的時候,便如法炮製地反制於她。
那知道一向頗為粗心的小郡主,這時候卻是像洞察了他的心思似的,接連兩三天都沒再來兜攬於他,而是把他晾到了一邊,似乎再也不想搭理他了,整得他空放著一條好計無法落不到實處,很是覺得懊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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