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許多的老婆,一塊兒送入洞房的話,還不得把我姓張的活活累死?到時候,先…先從哪一個開始呢?”
正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現蕭太后冷峻的目光正隔著火焰朝自己這邊射了過來。
火焰熊熊,熾熱得灼人肌膚,卻仍然減損不了姨娘目光中所攜帶的寒冷。
蕭太后拿著一節枯枝狠狠地摔了過來,砸在了他的臉上,恨恨地道:“聽到了沒,人家說你兒子是野種!”
張夢陽連忙低聲下氣地安慰道:“好姨娘,乖姨娘,咱不生氣,不生氣。阿撒是我的嫡長子,這是咱們言明在先了的,怎麼會是野種呢,你別聽莎姐姐亂說!”
小郡主冷笑道:“奉勸你還是小點兒聲,敢說她的話是亂說,待會兒她找你算賬,看有你好受的。”
張夢陽騰地站起來,壓低了聲音道:“我…我去說說她,簡直太不像話了,怎麼能說自個兒家的孩子是野種呢!”
說罷,他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莎寧哥那邊,低下聲來,似懇求似商量地說了許多話,一句也沒給蕭太后和小郡主孃兒倆聽見。
在莎寧哥哪裡待了一會兒,又生怕冷落了這邊的大小老婆,還得再跑過來陪著她們聊會兒天,說會兒話。
似乎剛一坐熱,又得跑去莎寧哥那邊扯淡幾句,生怕惹了她心裡不快。
沒想到,這麼來回折騰了幾趟,非但哪邊都沒討著好,哪邊也都捱了不少的罵,而且還弄得他身心疲憊不堪,自覺無能透頂,心下也不由地怨氣沖天,牢騷道:
“你們都對,就我一個人不對,就我一個人不是東西,行了吧?懶得理你們了,寡人肚子餓了,去打個野味兒來吃。”
說完,他就拎著寶劍到遠處尋找野味去了。
他的運氣不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捉住了一隻半大的野山羊,拖到河邊一劍殺了,洗剝乾淨扛了回來。
兩邊的三個老婆他誰也不理,在她們中間的位置上又生起了一堆火來,做了個簡易的烤架,把洗剝好的山羊架在火上輪轉著燒烤起來。
在火焰的炙烤下,山羊很快就散發出了誘人的香味兒,融化的油脂,把逐漸焦黃的山羊滋潤得亮光光地,單是用眼睛看,就能想象得出那香噴噴的美味來。
隨著油脂一滴接一滴地墜入火中,整個空氣中都洋溢著烤肉的味道。
肉眼見著就要烤熟了,可這時候的張夢陽卻又犯起了難來。
令他煩惱的是:這肉烤好了之後,拿寶劍切割了,是把她們叫過來一起吃呢,還是分頭給她們送過去?
如果她們都端著架子不搭理自己,那勢必是要給她們送過去的。可若是送的話,是先給姨娘和鶯珠她們送呢,還是先給莎姐姐送?
他很清楚,這看似芝麻綠豆大點兒的破事,如果處理不好了,在這些小心眼兒的女人們中間,很可就會釀出大事來的。到時候自己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論輩分嘛,自然是以姨娘為尊,何況她還是大遼的天錫太后,還又是阿撒的媽媽,這過家家排座次的事嘛,當然應該把她排到頭裡的。
可若果真那樣,莎姐姐嘴上或許不說,心裡頭肯定恚怒不已,十天半月的不搭理自己都不稀罕,說不定還可能會不辭而別,一走了之。
若她賭氣走了之後,再想要見她一面那可就難比登天了。這人海茫茫的,她要是不想見自己的話,自己兩眼一抹黑,可到哪裡找她去?天南海北的還不得跟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思來想去,左右掂量,到最後,到底還是讓他琢磨出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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