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大石的話,張夢陽和兩個的老婆驚訝得差點兒失聲叫了出來。
張夢陽有些難以置信地道:“海東青提控司?在……在這麼遠的地方,居然也有海東青提控司的人滲透進來?皇上眼下的所在之地,應該是後世外蒙古的地盤了吧,說不定還是俄羅斯的國境裡,這海東青提控司的人…也太神了吧!”
耶律大石頗為憋氣地道:“誰說不是呢,這些年裡咱大遼可沒少吃海東青提控司的虧,暗殺大將,竊取機密,焚我軍糧,手段卑劣,無所不用其極。
“咱大遼的兵將之所以敗多勝少,有一大半的原因都得算在狗日的海東青提控司的頭上。尤其是莎寧哥那個臭婊子,簡直是罪大惡極,與我大遼軍民不同戴天。
“我大石都淪落到這不田地了,跑躲這漠北的天邊來了,這臭婊子居然還是陰魂不散地糾纏不休。若不是蒼天有眼,藏寶圖果真被他們給盜去了的話,咱們接下來的許多事情,恐怕做起來就要困難重重了。”
張夢陽問:“皇上,你說的藏寶圖…這個…是怎麼回事?如果此圖十分要緊的話,就應該屬於咱們軍中的機密才是,如何會洩露給海東青的人知道了呢?”
耶律大石道:“眼下這份詔書還沒有對大夥兒公佈,我也尚沒有即位稱尊,賢弟暫時先不要這麼皇上皇上的叫啦,你我現在還是以兄弟相稱為是。”
張夢陽點頭道:“是,皇上,小弟明白!”
耶律大石遙望著遠方,慨然說道:“說起這幅藏寶圖,還是跟著蕭莫娜撤離燕京的時候,我在混亂之中臨摹下來的一個副本。”
“當初完顏婁室打破了居庸關,燕京孤城岌岌可危,蕭莫娜帶著一眾親軍撤往古北口之時,我負責指揮著一彪人馬,從宮裡把珍寶金銀等貴重之物蒐羅了幾十箱,一併押運著逃出了燕京城。
“在蕭莫娜特別關照的幾樣寶物裡,就有我說的這幅藏寶圖。我那時候把這幅圖用心地看了幾遍,牢牢地記在了心裡,隨後就把此圖交到了蕭莫娜的手上。
“到了晚上,我連夜把記在心裡的圖形原原本本地摹畫在紙上,自覺與原圖絲毫不差,這才小心翼翼地疊起來藏好。
“因為對這幅藏寶圖我是早有耳聞,那是有一次在跟蕭迪保一塊兒喝酒的時候,蕭迪保喝了個酩酊大醉,無意間吐露出來的一個秘密。
“說是蕭莫娜和耶律淳夫婦兩個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把列祖列宗積攢在燕京城中大半金銀財寶全都偷偷地運出,埋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至於這個藏寶之處是在哪裡,已經沒人能說得清楚了。因為所有為他們夫婦運寶藏寶之人,都已經被他們夫妻滅了口啦。”
張夢陽聽到這裡,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心想自己的寶貝姨娘居然還幹出過這麼殘忍的事麼?把所有給他兩口子運寶藏寶之人全都給滅了口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下達殺人命令的是姨娘呢,還是她的前夫天錫皇帝耶律淳?
張夢陽隨即又記起了蕭太后似乎跟他說起過,在天錫皇帝生前的時候,曾把一大宗的珠寶金銀埋藏在了一個海島之上,那個海島叫什麼來著?似乎是…叫什麼覺華島。
對,是覺華島,沒錯,姨娘說的就是這個地方,絕對錯不了。
她還說這些寶貝是預備著將來反金復國用的,如果當真復國無望的話,就就拿這些錢來享受餘下的人生,足夠後輩兒孫幾代人享受榮華富貴的了。
“真沒想到這麼珍貴的藏寶圖,會被耶律大石這廝給臨摹出了副本,也不知此刻身後的姨娘,會是個什麼心情,臉上又會是種什麼樣的表情。
“目前看來,姨娘和她的前夫用心埋藏起來的那些珍寶,處境可不怎麼美妙了呢。我可得趕緊想辦法兒把那些珍寶全都給轉移了,越快越好。
“姨娘的珍寶,也就是我張夢陽的珍寶,她現在是我的老婆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人都是我的,財寶什麼的身外之物,那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張夢陽向大石虛心地求教道:“哥哥,你說那個藏寶之處是在何處,已經沒人能說得清楚了。可是我想,即便是當初給太后他們幹活的人都被滅了口了,難道那藏寶圖上,就沒有個標註或者註解之類的文字啊。
“比方說圖上有什麼山什麼水,有什麼村落什麼城邑的,這麼一點點地順藤摸瓜,想要找到他們夫妻的藏寶之處,應該是不會太難的吧?”
大石道:“單從那幅圖上來看,那地方應該是一個島,四周全都是水,島的形狀像是個烏龜,上面也的確標註著哪兒有山巒,哪兒有溪水,哪兒有灣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