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
“我在這地方過的日子,只可以用暗無天日四個字來形容,我把它比做陰曹地府,難道不是很恰當麼?”
習魯古“哦”了一聲,這才知道他所說的陰曹地府只不過是個比喻而已。
杯魯把那兩個人打發了出去,並告訴他們“我要單獨審問刺殺聖母的要犯,你兩個去院裡候著,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
那兩個人躬身領命,轉身走出去了。
杯魯從那張靠背大椅上走了下來,伸出手來在習魯古的肩膀上拍了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真是個傻孩子,以你身上的這點兒三腳貓的功夫,想要刺殺他們的聖母,談何容易?你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麼?”
習魯古道“殿下,我之所以加入他們的黑白教,目的就是想要他們助我一臂之力,幹掉張夢陽那無恥之徒。可是我入教才不過兩月,他們沒動得了張夢陽的一根汗毛,反倒對我頤指氣使,百般折辱。
“如同主子對待奴才一般,蔣陳皮等幾個人居然還對我要打要殺,我堂堂的女真男兒,豈能受這些沒用的漢人的欺凌?跟他們搏個同歸於盡,這難道有什麼錯麼?”
杯魯見他小小年紀,居然把話說得大義凜然,心頭上不由地暗暗起了些羞愧之感,他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這個麼……你說的其實也對。跟敵人同歸於盡,視死如歸,本是我女真男兒的英雄本色,可是,那也得死得值得才行啊!我問問你,你恨張夢陽恨得要死,假如跟湯聖母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對張夢陽那廝是有益還是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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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魯古略一猶豫,而後道“那醜八怪死了,姓張的少了個勁敵,對他……對他應該是有益的吧!”
杯魯一拍大腿說“就是說嘛,你小小年紀,只顧著逞那一時之勇,哪想得到做出的事兒來卻是令親者痛仇者快,這麼做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看著你挺聰明個孩子,怎地腦子連這點兒彎都轉不過來?”
習魯古道“殿下,你不用不著再跟我說了,那死豬婆和張夢陽如今都是我的敵人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管,張夢陽勾引我的媽媽,死豬婆想要利用我對付媽媽和張夢陽,把我當成一個棋子來使,他對我哪裡安著什麼好心了?”
“在天開寺裡她打不過我媽媽,打不過張夢陽,還重傷在了張夢陽的手下,可她卻把這筆賬算在了我的頭上,拿不住他們兩個,卻回過頭來把我當成了出氣筒,任由她手下的那些人打我罵我,她連管都不帶管的,我到她面前去請求她主持公道。
“她卻以種種難聽的話來羞辱於我,還連帶著羞辱我的媽媽。我雖然年齡小,可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漢,豈能由著他們任意折辱?讓我覺著生不如死了,那我又何必再這麼一味地求生,還不如跟她來個魚死網破,有什麼好怕的?”
杯魯皺著眉頭,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說“你呀你呀,就算是死,也得先把張夢陽弄死了再死,否則就算你死得再怎麼英雄壯烈,張夢陽那廝還不是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成天價摟著你媽風流快活,給你不術魯家的列祖列宗帶去無盡的羞辱?你覺得好有意思麼?”
習魯古低下頭去,有些難為情地道“杯魯殿下,求你以後當著我面,不要再提我媽媽了好不好?”
杯魯把手一抬,心不在焉地道“好,好,好,不提就不提,我也知道,她再怎麼不好也是你的親孃,她做出的醜事雖然讓你們父子顏面有損,可那畢竟是你們不術魯家的家事兒,家醜不可外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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