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真見他這麼說,美目中也頓時滾落下了珠淚,以哀婉幽怨的口氣說道“我倒也想在會寧府安安穩穩地待著呢,可是你被人欺負成了這樣,如果我再不出面的話,真不知我夫妻兩人,今生今世還有沒有再見的日子。”
偌大的呂祖廟後庭,此時出奇地安靜,誰都不說一句話,甚至連一聲咳嗽的響動都沒有,真個是連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因此他們兩人的對話,眾人全都聽得格外分明。
“原來,公主這麼大老遠地趕來,是為了保護老公來著。”有的這麼想。
“公主既然都認他是杯魯殿下了,那還有什麼錯的?人家是同床共枕的兩口子,裡裡外外沒有個不清楚的,總不成連自己老公都認錯的吧?”有的人也如此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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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被多保真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搞得心中大起疑雲,不知是她是真的毫不懷疑自己的身份,還是另有著其他的目的。但既然她此刻並不戳破自己,還帶著御林軍和炮隊打跑了他的親老公和那個醜八怪聖母,自己也不妨隨著她將錯就錯下去,默默地聽其言,觀其行,試觀結局到底如何便了。
多保真又流著眼淚,把他另一邊的鬢角、耳朵、臉頰撫摸了一過,然後扭轉過身來,上前幾步來到蒲結奴的身邊,對著他附耳低言了幾句,蒲結奴臉上頓時現出驚惶吃驚的表情,緊接著又對多保真低聲耳語了幾句什麼,然後抬起頭來,吩咐身旁的侍衛“來呀,把杯魯駙馬請進後堂查驗!”
張夢陽不知他此舉何意,但看到多保真對著自己輕輕地點頭,便也打消了顧慮,順從地由著兩個侍衛帶進了後堂,蒲結奴也緊跟其後邁步走了進去。
進了後堂之後,蒲結奴吩咐兩個侍衛出去,把門掩好,在門外靜聽吩咐。
後堂屋中只剩了張夢陽和蒲結奴兩人。張夢陽不明所以,一臉疑惑地問道“蒲結奴爺爺,您有什麼話只管問,孫兒絕不敢有絲毫隱瞞就是。”
蒲結奴一臉嚴肅地說了聲“把你的褲子褪了下來!”
“什麼?……這個……”
……
待得蒲結奴同著張夢陽從後堂裡出來,多保真開口說道“蒲結奴爺爺,您驗看得如何?”
蒲結奴道“公主所料不錯,這一個果真就是咱家杯魯呢,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多保真笑了笑說“我今番南來之前,還向皇上請了一道聖旨呢,蒲結奴爺爺也一併看看吧。”
說著,多保真把手一伸,一個女護衛趕緊將一束明黃色的卷帛,遞在了她的手上。多保真又將這卷帛遞給了蒲結奴。
蒲結奴站立著接過了聖旨來,又側身站立著將卷帛開啟,恭恭敬敬地覽閱了一遍,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將聖旨捲了起來,收進了袖袋裡,站直了身子,對著四下裡的將士們昂聲說道
“杯魯自始至終就是一個杯魯,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真假之分,所有這一切,都是敵軍為了使我大金自亂陣腳設下的詭計,若是說別人認不真他,難道多保真公主與他一個屋簷下吃飯,也認他不真麼,難道他自己的親孃徒單太夫人從小把他一手拉扯大,也認他不真麼?皇上在旨意中說得明明白白,誰要是再敢以此為藉口妖言惑眾,擾亂軍心,格殺勿論,絕不寬貸。”
蒲結奴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爆出了一陣“萬歲”“萬歲”的呼聲。張夢陽瞬間似被這呼聲給淹沒了的一般,彷彿此前所受到的所有的質疑,都隨著這如潮的呼聲被沖洗了個乾乾淨淨,自己一時間似乎真的成了多保真的老公紇石烈杯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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