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淑妃給嚇得大驚失色,失聲叫道“杯魯,不要殺他!”
張夢陽聞聲,遂把劍尖抵在天祚帝的咽喉處不動,回過頭來笑著對她道“怎麼,心疼起老公來啦,不想背上個謀殺親夫的罪名是不是?”
蕭淑妃滿面悽苦地道“再怎麼說,我也和他做了這許多年的夫妻,他對我也算愛重,咱們……咱們還是放過了他吧。畢竟是咱們做下了對不起他的事,我……我不忍心眼看著他死在你的手上。”
此刻,天祚帝也被嚇得臉色蒼白,他一向只以為這個給自己扣上了綠帽子的小賊,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罷了,從沒想到過他的身手居然是如此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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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把劍收了回來,拉著蕭淑妃後退了一步,對天祚帝說道“雖然你昏庸不明,但在這件事上,我的確有著對不住你的地方,被你殺了剮了,我也算不得十分的冤枉。雖然我也喜歡淑妃,但對她我只是被動地接受,始作俑者其實另有其人,我沒有責任代人受過,也不想這麼死得不明不白,希望你能理解。”
就在這時,驀地從視窗處飛射進一個物件來,直衝著張夢陽橫掠過去。嚇得張夢陽大叫一聲“不好!”隨即拉著蕭淑妃橫躺在了地上。
耳聽得“哐啷”“嘎吱吱”“克啷啷一連串大響,張夢陽回頭一看,擱在牆根兒處的一架書條,已被飛進來的那件東西砸斷成了兩截,上面擺放著的許多物件跌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另有一塊斗大的青石滾在地上翻轉了幾下,便即不動了。顯見得那被投擲進來的東西便是此物了。投擲之人的勁力之大,令人咂舌。
還沒等張夢陽站起身來,一陣哈哈哈的放肆狂笑聲已在廳上響起,張夢陽的心中立時明瞭“原來是他。”
他扶著蕭淑妃站起身來,朝那狂笑之人望將過去,一看之下,方知自己所猜果然不錯,高瘦得如同一根麻桿似的銅拐李,正手拄著他那根熟銅柺杖,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
……
粘罕的那些親兵眼見著張夢陽以極其迅捷的身法,在河面之上踩水而過,交口稱讚之餘,也立即派人回去將情況報知與粘罕。
粘罕聽得派出去的追兵為河水所阻,立刻派出水軍前往桑乾河處增援。
原來遼國西京道一向備有一支人數不多的水師營,主要用於把從中原的川蜀與河東等地交易得來的絲綢、茶葉等物,透過桑乾河水東運到燕京和中京大定府,進貢給皇家和南北兩院的權貴們享用。
而粘罕在率軍攻下了包括大同府在內的大部分西京道州郡之後,不少遼兵遼將紛紛投降,被粘罕編入到了金軍序列當中。其中負責轉運資財器物的水師營,也同時被粘罕保留了下來,但一時又想不起這樣的一支水師營能有什麼用處,遂只令他們暫且駐紮在繞大同府東城而過的御水河岸上。
本來想著就這兩天之內把這水師營給遣散了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又出現了這樣的變故,卻正好能把他們派上用場。
於是粘罕立即傳令,命水師營即刻向南開拔,到御水與桑乾河交匯之處,渡大軍過河去追擊逃亡應州的敵軍。
粘罕也隨即點齊兩千人馬,親自率領著由陸路趕赴到了御水河口,然後由水師營分批次渡過了桑乾河南岸上。
不待兵馬全部渡完,粘罕憂慮張夢陽的安危,便迫不及待地率軍朝南面的應州城追襲而去。他料定,昨夜攻城的遼兵必是龜縮到應州城裡去了,而張夢陽單人過河之後,也必定是跑去了那裡。
粘罕的兵馬行軍頗為神速,天色剛剛黑下來之時,便已抵達了應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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