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這裡?”張夢陽有些呆呆地問:“逃到……那裡去?”
月理朵在他胳膊上輕輕擰了一下,嗔道:“你們金人把大遼的地盤兒都給奪去啦,還能沒個地方把她安置下?上京,中京,東京,會寧府,黃龍府,還有剛剛被你們攻下來的燕京,隨便哪個地方都能供你金屋藏嬌,何必冒著偌大的風險,幾次三番地跑這兒來與她私會。”
張夢陽為難地道:“月理朵姐姐,這個……你不知道,我,我真的……”
月理朵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心頭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輕聲斥道:
“瞧你這拖泥帶水的樣兒,當初下那麼大的力氣,撒了那麼多的錢,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她勾搭上手的那股賊勁兒跑哪兒去了。”
月理朵不容他分辨,接著道:“是不是害怕你的公主婆娘容不下她?”
“月理朵姐姐,事情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名叫張夢陽,我跟那個杯魯並不是一個人……”
月理朵拿起手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詫異地道:“駙馬爺,一場交氣衝血下來,你的腦子不會是被雪火靈蛇的毒血給燒壞了吧?”
月理朵口氣一凜,冷冷地道:“不會是……你這小子,是想要始亂終棄吧?你可知,自從被你得逞之後,淑妃娘娘的一顆心可是全都系在了你的身上。連你的命也都是她救的。你沉迷不醒的那些天裡,你可知她為你流了多少眼淚?”
“不是的月理朵姐姐,我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絕對會負責到底,杯魯是杯魯,我是我,你和淑妃娘娘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你們數月前的搭救,我早就死翹翹了,哪裡還有命在。我定會竭盡全力報答你們的深恩。可杯魯卻不必這樣,我跟他,我跟他……”
他心情激動,一時間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看著他頭一句腳一句的狼狽相,月理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麼說,還算你小子有良心,也不枉了當初我用氈毯把半死的你,從路旁撿了回來。”
此刻,上邊傳來了天祚帝漸趨粗重的喘息聲與蕭淑妃柔柔的呻吟聲。黑暗中,張夢陽受著這聲音的撩撥,便又開始面紅耳赤,喘息粗重,心跳加速起來。
他聽到,一旁的月理朵也漸覺呼吸急促起來。忽然,兩瓣柔柔的少女嫩唇在無任何朕兆的情況下,暖暖地帖到了自己的雙唇上。
此刻的張夢陽已情難自制,立即熱烈地回應著這突然襲來的吻。
月理朵雙臂環繞著他的脖頸,他的雙臂則緊緊地摟在了她的纖腰上。在火熱的愛慾的汪洋裡,他與她漸漸地迷失了自我,在這漆黑的地下斗室中,漸漸地交融,漸漸地沉淪……
在這短短的一晌午的時間裡,張夢陽先是與蕭淑妃有了他人生裡的第一次,在自責了一番之後,覺得自己這童子身相對於女神的溫柔鄉,實在也談不上不如何的金貴。
此刻,在與月理朵的親密接觸裡,本在血氣方剛年紀裡的他,更是將自己一直以來努力壓抑的青春能量,盡情地釋放了出來。
……
在上面的天祚帝結束大約十分鐘之後,下面的張夢陽也結束了。他仍然與月理朵緊緊地摟在一起,沉浸在了狂潮退去之後的解脫與寧靜裡。
“淑妃,朕覺得這屋裡,似乎有些聲音。”上邊的天祚帝疑然問道。
“咱們兩個大活人在這屋裡,沒聲音那才怪了。”蕭淑妃答道。
“不是咱倆的聲音,像是從犄角旮旯裡發出來的,這會兒又沒有了。”
蕭淑妃嗔怪道:“你這堂堂的一國之君呀,總是這麼疑神疑鬼的,難怪咱們大遼在你手中被弄成了這般模樣。告訴你吧,這兩天,咱這香草谷中,不知從哪兒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天祚帝一怔,挑了挑眉毛問道:“不速之客?是誰,他在哪兒?”
蕭淑妃冷笑道:“只是一隻黃毛野兔而已,時常在這屋前屋后里跳動,嚇得我沒事兒倒不敢到這屋裡來了。我說,你趕緊讓那些個沒事兒的小黃門,把這野兔給我攆走了,要是過兩天還見這東西在我眼前跳來跳去的嚇我,讓他們仔細自己的皮。”說著蕭淑妃站身來,豎起一根玉指在天祚帝的額上輕輕一點,道:“也仔細你的皮!”
蕭淑妃此刻的聲音,極盡蠱媚妖冶的味道,不僅身臨其境的天祚帝聽在耳中頓覺骨頭都酥了,就連躲在下邊的張夢陽,也被她這媚人心魄的聲音攪擾的神魂不寧。
天祚帝“嘿嘿”笑道:“咱們淑妃娘娘有旨,我這做皇帝的豈敢不遵。”
蕭淑妃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