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兔腿下肚,本該倒頭繼續去睡,卻覺得腹中的酒蟲子又做起怪來,一時間十分的饞酒,便又四下裡摸索著找起酒來。
須知這些江湖豪客,平時既無生理,又無家累,除了幹些打家劫舍、巧取豪奪的勾當而外,最是喜好飲酒,會眾中幾乎無人不飲,無日不飲,每日裡雞鴨魚肉等吃食或許能剩下一些,但酒則往往喝得涓滴不剩。莽鍾離懷著僥倖心理欲要尋些酒出來,那何異於痴人說夢?
折騰了半天,非但沒找到一滴酒出來,反不小心在潘虎的肩膀強踩了一腳,惹得潘虎於半睡半醒中對他好一頓臭罵。
莽鍾離知道在這草棚中已然無酒可吃,便罵了一句:“一個個真他孃的沒出息,狗窩裡果是藏不住一點兒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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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距此處十里多地有一個不小的市鎮,那裡應該會有酒賣。抬頭望望星空,此時約摸已有三更時分了,恐怕鎮上的酒肆都已經打烊,無處買酒。
他心想:“果真都打烊關門了的話,那老子就拍門令他重開,拍不開的話,那乾脆就穿牆入戶,直接進去尋那不花錢的酒吃。若是不巧被人捉住,大不了算錢給他,不賴他的也就是了。”
想到此他便出了草棚,沿著河水徑往東行。河水汩汩地流淌,不時地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急響,但這般急響轉瞬即逝。莽鍾離知道,這不是流淌著的河水裡突起的漩渦,便是河中的魚兒在撒歡爭搶吃食。
走出五六里遠,便聽到前頭有一人騎著馬正潑辣辣地直朝西去。莽鍾離心裡頭想: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深更半夜裡如此急匆匆地趕路?但他只是隨心一想,對這個夜行之人並未真正上心。這時候的他,一顆心還只撲在找酒喝上。
但馬上的那人似乎乘著月色乘著水光,發現了他,因此調轉馬頭衝他直奔了過來。潑辣辣地一陣馬蹄擊打地面的聲響過後,那人騎著馬衝到莽鍾離的跟前停住。
馬上那人朝莽鍾離喝問:“兀那漢子,你可知去新城的路怎麼走?”
莽鍾離見他問的無禮,也懶得搭理他,便不停步,自顧自地往前走。
馬上那人嘴裡“呦呵”一聲,說道:“大爺在問你話,你他孃的是聾子麼?”說罷揮起馬鞭來,對著莽鍾離的禿腦門就抽了下來。
莽鍾離見他沒來由地朝自己一鞭打下,心下不由大怒,冷哼一聲,心想:“老子著急找喝酒,不來惹你便算你的造化,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還惹起老子來了。”
莽鍾離就著月光看清了馬鞭的來處,斜剌裡一出手,劈手就將馬鞭奪過,馬上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然兩手空空,再看自己的馬鞭,已被地下站著的這個禿頭袒腹之人拿在了手上。
莽鍾離也不跟他客氣,伸出手去拽緊了他的馬韁繩,一手掄起手裡的馬鞭,對著仍還坐在馬上的那人噼噼啪啪一陣狠抽。
那人左躲右閃,可馬背上那巴掌大的地方,哪裡有可供他閃轉騰挪的餘地?在結結實實地捱了幾下鞭打之後,又見韁繩被他緊握住了,逃脫不得,便倉皇從馬上跳下身來,一跤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爬起身來,只覺脖頸兩側的皮肉突然如被鐵鉗猛地夾住了一般疼痛,口中的一聲慘叫還沒止住,便被那鐵鉗般的大力一提一帶,整個人的身子頓時騰空而起,直朝十幾米外的河灘上摔了出去。
幸虧河灘上沙鬆土軟,那人雖摔的重,可也不曾傷著了筋骨,只是脖頸處受了莽鍾離那一鉗之力,幾乎要被折斷了一般,只倒在河灘上翻來滾去,痛苦地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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