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滿臉地沮喪,無奈地說道:“殿下,你知道,我心裡實在是愛極了鶯珠的。不管皇上是否將她賜你為妃,我都會一力地輔佐你,協助你中興大遼,成為一代名垂青史地中興之主。”
“好!”撻魯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說道:“就是這話,還是按咱們以前說的,雖說你我生逢亂世,但這於我們,既是不幸,也是機遇,咱們一定要齊心協力,幹出一番令人瞠目結舌的中興大業,令世人刮目相看!”
然後兩人各自抬起手掌來,“啪,啪,啪”地連擊了三下,然後互相對視著一笑,均覺世間知己無過你我,就連彼此地兩顆心都於此刻緊貼在了一起。
老九說:“殿下,你的那把匕首還在老喬那混蛋的身上,我去取了來。”
“那玩意兒還要它做甚,也難為他辛苦了這許多年,就等於送給他做陪葬了吧。嘿嘿……”
老九說:“那怎麼行,匕首的刀柄可是純金打造的呢,給那狗奴才做陪葬,豈不便宜了他?”
說著,老九就轉身朝那個破廟裡搶去。
轉眼之間,老九便把捅死了喬買驢的那把匕首拿在了手中。那把匕首上還帶著血跡,只見從樹木上的葉隙間透下來的一縷晨光,照射在那帶著血跡的匕首上,反射出的光芒,透露著一絲難言地詭異和鮮豔。
撻魯手拿著衛王的密信,又心無旁騖地細細地審視了一遍。
此時,老九手持著匕首,卻從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的身後接近了他。待到兩人相距不過兩步距離的時候,老九手中的匕首對準了撻魯的後心,齜牙咧嘴地作起勢來,眼看著就要刺下。
就在此刻,他倆本來以為已經死去了的張夢陽,卻忽然從地下掙扎著弓起身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嚇得撻魯與老九驚叫了一聲,還以為是詐屍。
撻魯的手一哆嗦,那封密信飄揚著掉落在了地上,老九手上本來已經對準了撻魯的匕首,竟也因此也沒有刺下。
張夢陽一隻手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訴說著他身上的傷痛,另一隻手緩緩地抬起來,指著撻魯身旁的老九,聲音斷續且微弱地說:“你……你……好卑鄙!”
撻魯和老九一聽到張夢陽開口說話,知道他原來沒有死去,並非是詐屍,便立馬鎮靜了下來。
撻魯並哪裡知道身後的老九正準備圖謀自己?還錯以為張夢陽口中所說的卑鄙,乃是在罵著自己。撻魯心下不忿,一步跳了過來,揪住張夢陽的衣領,左右開弓,“啪啪”兩聲扇了他兩個響亮地嘴巴,口上說道:“小王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罵作卑鄙呢,過癮,過癮,哈哈哈……”
就在他張嘴大笑的時候,張夢陽因為連傷帶氣,胸腹鬱悶,喉頭髮甜,突然把嘴一張,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這時候撻魯他們兩人的兩張面孔不過半尺,相距實在太也接近,張夢陽口中噴出的這股鮮血,倒有一大半噴在了正在哈哈大笑的撻魯嘴裡。
撻魯經此一噴,得意的笑聲嘎然中止,不光是嘴裡,就連臉上,脖頸裡,也都被張夢陽瞬間所噴出的鮮血,染得一片狼藉。
撻魯鬆開緊揪著張夢陽,倒退了兩步,先把吃到口中的鮮血吐了幾吐,慌亂焦急之中,竟發現有一多半已經被嚥到了肚子裡。
他伸出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無論眼皮怎樣使勁地睜開,眼前卻仍是一片黑洞洞地,不見一物,而且火辣辣地疼痛,似有千百隻小蟲在一齊往眼眶子裡鑽。
與此同時,他的喉嚨和肚子裡也感到了一股灼熱的赤痛。這種赤痛之感,開始時比較輕微,但眨眼間就開始加劇,片刻之後便已經痛不可當。
撻魯哇哇大叫著倒在了地上,被渾身上下無法忍受的痛苦折磨得滾來滾去。
幾片落葉沾在了他滿是血跡的臉上。他的雙手,時而扣向眼睛,時而摁向肚腹,時而在喉嚨處揉壓撕扯,這難以忍受地劇烈痛楚,使得他發出瞭如狗一般的嚎叫與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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