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倒是勾起嘴角,“那與你合謀的婢女都已經招認了,你又何必嘴嚴!”
李太醫心一驚,沒想到那個桃兒這般經不起審問。
但是若是桃兒招認,自己不承認,自然也是定不了自己的罪的。
“本太醫什麼都沒有做,何來合謀的婢女之說?”李太醫繼續不承認。
“淑妃娘娘的脈象有了異端,分明不是小產之後,你以為本座是空口無憑來審問你嗎!”秦瑜厲聲道。
“不可能啊!”李太醫像是在自言自語。
自己明明給淑妃服用了些致流產後假脈象的藥物,怎麼可能會出差錯?
這話,正被秦瑜聽這眼裡。
以此,可為突破口,撬開李太醫的嘴。
“來人,把人帶過來!”秦瑜一聲令下,便有人把李太醫的家眷帶了來。
李太醫瞧見後,憤怒地說,“你這是做什麼!”
“李太醫嘴嚴,本座不使些法子,李太醫怎麼可能招認呢!”秦瑜嘴角勾起。
“李勤,你可真是可惡!”李太醫氣得罵了一句。
“說吧,不然,這刑罰可不是落在你的身上了!”秦瑜拿起鞭子,向李太醫的家眷走去。
李太醫的小女兒看見了,有些好奇,遂迎著秦瑜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
李太醫的夫人連忙拉住了小女兒,“乖,到阿孃後面去……”
李太醫的夫人眼神中帶著慌亂,但是不能讓孩子靠近。
雖說不知道李太醫犯了什麼錯,但李太醫的夫人心事明瞭。
“老爺,你要是做錯了什麼,及時說出來,倒也無妨。可若是一直錯下去可就不行了。”李太醫的夫人看著李太醫,滿含著淚水。
李太醫雖然為人不是那麼正直,喜歡佔便宜,但終究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們。
“李勤,不要對我妻兒做什麼,我招,全都招!”李太醫拜下陣來。
畢竟深知面前的人有了把柄,多少一直審問下去,總該查出來的。
可還是不要讓妻兒捲入是非。
“這不就對了,來人,把她們帶下去!”秦瑜雖說於他人眼中,無情無義,連女子和孩子都不放過,但也未曾真正對她們下手。
不過都是為了以此來要挾犯人招供罷了。
“此事和我妻兒無關,還望李勤公公不要牽扯到我家妻兒,處置我一人便可。”李太醫的語氣中帶著懊悔。
“那自然就看你的‘誠意’如何了?”秦瑜回道。
“此事,還是淑妃娘娘讓身旁的婢女桃兒來尋得本太醫的。說是以淑妃假孕一事,給了本太醫一些銀兩以做酬謝。都怪我一事糊塗,沒想那麼多,受了這銀兩的蠱惑,便應了這一事。
後來,本官確實後悔,畢竟這假孕一事,不好瞞過,但是已經做了的事情,也無法收尾。恰好昨日,這宮女桃兒又來尋本官,說是有事商議。
而這事情便是再做一事,了結此前的一事,那便是小產。本以為此案便可翻過去,沒想到卻被你們抓住了把柄。”
李太醫說著話,滿是後悔。
“可有還有什麼證明你此話不虛?”這招供還是無憂,只是還缺少物證。
“這……”李太醫猶豫了一番。
“本官想起,昨日那桃兒予本官的銀兩,本官沒來得及花,還在太醫院留著,只是始初桃兒給的,已被本官給花了。還有導致淑妃娘娘小產假象的藥,也是在太醫院留著。”李太醫想了起來。
秦瑜轉了個身,擺個手勢,“去搜!”
“是!”便有小太監向著太醫院奔了過去。
“還望李勤公公能饒了本官的家眷!”李太醫知道說出了這話,已經沒有餘地了,只希望妻兒平平安安。
秦瑜沒有作話,遂走了出去。
李太醫的心涼了下來,覺著秦瑜是不會答應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