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兒本就對她鬼鬼祟祟的行為充滿疑惑,直到被她按在床上坐下,聽見她說出這麼一番話,大概也就猜出了她的意圖。
這是一種病,叫偵探幻想綜合徵。
她默默想了下,才說:“安陽哥哥這麼年輕就締造奇跡,有很多秘密是應該的,我們沒必要非要去揭開,如果能輕易啟齒安陽哥哥也沒必要隱瞞。至於這裡的安保人員,安陽哥哥和小倩姐姐一直住在這裡,這個地方沒有安保才不對吧?”
安悠聞言皺起了眉:“我就知道,只要涉及到那家夥,你就只會幫他說話!你再也不是那個那個處處為我著想的雪兒了!”
看見她故作委屈,就差沒有癟著嘴嗚嗚的喊兩句了,蕭雪兒不由輕笑,反拉著她的手說:“好了好了,別裝可憐了,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只要不過分我都會支援你的。”
末了,她又補充了句:“我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雪兒麼麼噠。”安悠頓時笑了出來,忽然閃電般伸手襲擊,在蕭雪兒鼓鼓脹脹的左胸上抓了一把,才說:“我知道雪兒你說得有道理,可那個家夥自從發達了之後,就總覺得自己了不起似的,總把我當小孩!不管我問他什麼他都會戲弄我,即使一點小事也不願意向我講真話,整天嬉皮笑臉的沒個正行,真是的,看見他就想揍他一頓!”
說著,她又有些鬱悶起來:“大概就是我上大學之後的這兩年才開始的吧。”
“是你上大學之後,你們接觸變得越來越頻繁,互相依靠得更多,關系逐漸變好導致的吧?”蕭雪兒心裡想道,但沒有說出來,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如雪蓮初開。
安悠看了看她,皺起了眉:“你怎麼不說話,誒你笑什麼?”
“笑你啊。”
“笑我幹什麼?我有什麼好笑的?”安悠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誒不對,怎麼我抓你胸你都沒反應了?難道……是被某人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多了,你都習慣了?免疫了?”
“安陽哥哥才沒你那麼色!”蕭雪兒道。
“我還沒說某人是誰呢,你怎麼第一時間反應就是他?而且第一時間就是幫他說話!”安悠如是說著,不由將一口銀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果然是被他偷襲過了嗎?”
她腦中不由閃過自己三人走在路上,自己只是不經意往旁邊看了眼,那個家夥就趁自己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偷襲了自己親愛的雪兒的胸!而因為自己就在旁邊,以雪兒的性格,就算遭此委屈,也只能臉頰通紅的低著頭不敢說話,連委屈都不敢表露出來,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長此以往,更是注重了那家夥的囂張氣焰,於是他更加喪心病狂的頻繁偷襲,猥褻自己親愛的雪兒!
安悠低頭看著床單上的一個卡通小熊印記,目光卻沒有焦距。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既然真相水落石出,那自己也是時候去找那家夥為雪兒報……
一隻手忽然在她眼前晃了晃,將她從幻想中驚醒,而那隻漂亮的手的主人道:“好了別犯中二病了,平常挺機靈的,在公司那麼麻煩的事情都能幹淨利落的解決,怎麼一見到安陽哥哥就犯病了!真是的!”
“難道那家夥沒對你做過這種事?”
“安陽哥哥哪有你這麼無聊,一天到晚做這種幼稚的事情!”蕭雪兒道。
“難道這在你眼中僅僅只是無聊不無聊、幼稚不幼稚的區別嗎?那家夥對你做這種事可是構成猥褻罪了誒!你能不能長點心啊我的雪兒,這樣下去你被他賣了還會幫他數錢的!”
“我能賣多少錢?夠兩頓午飯麼?”
“額……”
“而且安陽哥哥又沒有做過這種事,只有你才是,有事沒事就來一下。”蕭雪兒無奈的道,“果然,一見到安陽哥哥你的智商就自動離線了。”
“你可別以為他是正人君子,我告訴你,都是裝出來的!那家夥什麼性子我還不瞭解?我雖然不認同他,但我和他畢竟是一個爹媽生的,我做得出的事他也一定做得出!”安悠皺著眉一本正經地說道,“而且小時候我又被迫和他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他的言行舉止我都看在眼裡,我告訴你,這家夥的猥瑣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唉……”蕭雪兒嘆氣道,“上大學之前的你也是這樣嗎?”
“怎樣?”安悠愣道。
“就是一見到安陽哥哥智商就被中二病的病毒擠下線啊!”蕭雪兒說。
“你胡說什麼呢!我才沒有這樣!”安悠矢口否認,但等了兩分鐘,沒聽到蕭雪兒繼續說話,她抬起頭,卻看見自家閨蜜正一臉“我已瞭然於胸”的表情注視著自己。
她頓時心虛了,弱弱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嗯。”
“這……怎麼會這樣?”安悠呆呆地說道,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理解這是怎麼回事,甚至不理解怎麼會有這麼一回事。
片刻後她才恍然,頓時咬著牙捏著小拳頭道:“我就說我怎麼一直對那個家夥有意見呢!那個家夥簡直可惡至極嘛!竟然趁我不注意泯滅了我引以為傲的智商!這份仇簡直已經是不共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