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是大色狼啊!我沒穿衣服!”
“你……你沒穿衣服?”
“我沒穿外衣!”
“你……你沒穿外衣?”
“啊啊啊!你故意的吧!我指的是我沒穿正式的衣服,這種韻律服這麼貼身輕薄,又只披著一件大衣,怎麼能見人呢!”
“噢!”安陽總算聽懂了,“可是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穿韻律服的樣子。”
“你有毒啊你!”
“我還見過你穿睡衣,穿吊帶短裙,穿運動胸衣,穿內衣,穿開襠褲和秋褲,或者偶爾走走光,甚至什麼都沒穿的樣子呢!”安陽淡淡的說著,“現在算什麼啊!”
“啊啊!你下去!我不要見到你!”
“我能理解你不能見人的心情,可是……既然如此,你幹嘛來樓頂呢?”
“我來吊嗓子啊!”
“噢!那是吊嗓子啊?”
“不然呢?”
“不知道你聽過陝西老秦腔沒有?”
“下去!現在就下去!快點!我見到你一秒我都要少活十年!”安悠指著樓梯口一臉兇惡的對他道。
“你似乎對秦腔有偏見啊,這可是我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産,據傳早在乾隆年間就曾於京師引起過轟動,去年春晚還有它的一席之地呢,喏,華陰老腔一聲喊,你之前吊嗓子的喊法已有了它的幾分精髓了!”
“你走啊!!”安悠大喊道,“大清早的上來就是為了擠兌我是不是!”
安陽十分無奈的撇了撇嘴,好心給她指了一條光明大道,卻被她當做驢肝肺,這妮子也真是的!可惜了我國的傳統文化啊,就這麼與一個優秀繼承人失之交臂了!
轉身往樓下走去,稍頓了頓,他又轉過頭來:“那個……”
“你還想說!再不走我罵娘了啊!”安悠拿著花灑示威性的一揮,頓時灑了自己滿鞋子的水,毛茸茸的拖鞋隨之耷拉了下去,她連忙跳了起來,一個勁的抖腿,抖完左腳又換到右腳繼續抖,臉色已難看到了極點。
和這家夥在一起,就沒什麼好事!
大過年的也是……唉!
不能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安陽看著抖腿的她,又瞄了眼她手上還在滴水的花灑和濕漉漉的毛絨拖鞋,繼續淡定的道:“那個我是想說,仙人掌是典型的耐旱不耐水,又用的塑膠盆子裝,你這樣給它澆水很可能會把它淹死的!”
“說完了?”安悠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嗯。”安陽點頭,也不等她說話,自覺地轉身就往樓下走去,背影很淡然。
剩下安悠在樓完了就趕快點去給她拿一雙幹拖鞋上來的,沒想到……算了,還是自己去吧!換了拖鞋繼續上來吊嗓子,不過練形體是切記不能在樓自己在做廣播體操!
回到房間,小倩同志已經穿好衣服在梳妝臺前坐好了,紀薇薇也已經醒了,但她還慵懶的窩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個頭,用惺忪的眼睛看著小倩。
安陽咔的一聲開門,走了進去。
小倩同志側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了,拿起眉筆端詳遲疑著:“夫君大清早就跑去欺負小悠啊?”
“是她欺負我!誰欺負得到她啊,那火辣脾氣,差點都要把我攆下來了!”安陽說著瞥了眼床上的紀薇薇,“還不起床,待會兒小悠到你房間來發現你不在,你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還不是怪你!”只從被子裡冒出一個頭的紀薇薇對他沒好氣的道。
小倩同志則悠悠然的說:“小悠的性格很溫和大方的,不信你去問別人,肯定都會說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孩子,也只有夫君你才能挑起她的那根筋,讓她隨時隨地都處於一種發火的狀態,仔細想想你就知道你有多特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