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地面忽然一陣顫抖,幅度雖小但頻率很快,同時被他指尖觸碰到的地方散發出一陣明亮的光澤,竟比毫無遮掩照射到鈎月上面的太陽光還耀眼三分!
刷的一下,他收回了手。
毫光暗淡下來,顫抖也立刻停止,鈎月似乎依舊毫無反應。
安陽開始做一些過激舉動。
從用電磁手槍向鈎月表面射擊到用法術轟擊,再到用神兵刺擊,鈎月依舊只發出顫抖與光芒,沒有過激反應。同時它也展現了令安陽為之瞠目的堅硬程度——安陽全力握著從神佛紀元中獲得了神兵向其刺擊,居然只能留下一道很淺的痕跡,而且這道痕跡還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恢複著。
要知道他現在的實力也算不得弱,當日若非面對的是憤怒的玉皇大帝,他也不至於如此亡命的奔逃,再不濟也能從容點。
而這輪鈎月從當時的體積變成現在這樣已是膨脹了千萬倍,按理來說它的密度比起當初也降低了千萬倍,同樣的,它的強度與韌性也會直線下降,到現在還能維持住不崩解已經被地球人當做不可思議的技術了,可它居然還保持著如此高的密度、強度!
這真的很不可思議!
按理來說,即使是鋼鐵如此膨脹,也會變得和泡沫差不多的。
安陽有些無法想象它縮小時的密度和強度依舊有多高,或者是它究竟採用了怎樣的技術才達到這種效果。
這讓他有點心癢癢。
同時安陽也確定了這彎鈎月屬於遠端操作的寶物,而不是靈智型寶物,或者就是它本身屬於“溫和”性格的靈智型至寶,沒有主人的操縱絕不會隨意對人展開攻擊。
這就給他的操作留下了機會。
“收服先天至寶的必要條件是機緣,也就是必須在合適的機會,還要得到它的認可才行,不然就只能用強硬手段令它屈服。”安陽喃喃念著收服此等至寶的方式,越念越覺得自己實在沒有任何機率將之弄到手,於是他又將心思轉向了其他地方——
“還有些大神們透過一年複一年的與至寶晝夜相處,最終得到至寶的承認。”
“還有些例子中的大神們透過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豪言壯志引起了至寶的共鳴,從而成功抱得至寶歸,似乎也不可複制……”
“……”
安陽忽然有些頭疼。
他顯然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持之以恆,也似乎與鈎月無緣,更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打動這傲嬌的寶貝,引起它的共鳴。
“《靜夜思》?”
“講故事,《一千零一夜》?”
“講自己的人生經歷,哭慘訴苦?”
“或者用一些甜言蜜語?”
“總不可能來一顆質子泯滅彈吧?”
“……”
整整十幾個小時之後。
使盡渾身解數的安陽“躺”在鈎月表面上,望著漫天璀璨的星辰,嘴裡早已有些口幹舌燥,卻還喃喃念著:“我知道你與你的前主人分別很難受,但這怪不了你,是你前主人親手將你推入火坑,也怪不聊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你……”
鈎月依舊毫無所動,只是與他面板接觸的地方發出高頻顫抖與耀眼光芒,這讓他的一切行為都顯得如此白痴。
安陽在想,若是這鈎月沒有前主人,沒有被前主人當做武器釋放出來,沒有變得這麼大,他或許還能有一點機會,再不濟也能將這彎鈎月帶走,之後再徐徐圖之。
可它現在擺明瞭油鹽不進,而且一晃眼就變得這麼大,一眼都看不到邊,他連將之收進隨身空間都不行!
它還堅不可摧!
鋒刃處則無堅不摧!
這意味著它無法被戰艦所拖動,安陽又捨不得破壞,月亮背面也藏不下……
要讓它不這麼顯眼,他還真沒轍!
“唉!”
安陽發出嘆氣的聲音。
接著他繼續用手段使空間隨聲帶的震動而微微顫抖,以讓自己在這真空的環境下依舊可以發出聲音,試圖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