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也愣住了,拿著餐盤道:“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
安悠看著從自己手中香檳瓶口和大拇指縫隙中噴射出的泡沫酒液剛好打在安陽拿著的餐盤上,然後順著餐盤落在地上,不由怔了怔:“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怎麼會給你打電話,你想多了吧你。”
“是麼?”
“廢……廢話!”安悠略顯心虛。
直到香檳已經無力再噴射液體,她手中搖動的動作也停了好久,安陽才將餐盤放下,而這時安悠又愣住了。
“你……你身上怎麼一點都沒濕啊?”
“你沒噴在我身上啊!”
“怎麼可能?”
“誰叫你閉著眼睛咬著牙像是要拼命似的,都往這塊盤子上噴了。”安陽道。
“這……這……”安悠懵逼了,“這不算,你作弊,重新來……”
“這種事怎麼能重新來呢?”安陽說著也拿來一支香檳,“就算重新來也該我來吧?親兄妹明算賬,禮尚往來,剛剛是你,現在換我了!”
安悠聞了聞自己身上,還有之前被噴的香檳味,像是從siery酒莊從南走到北,染上了一身馥郁而令人沉醉的味道。
她連忙搖頭,後退道:“算了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得讓著我!”
“……現在就得讓著你了。”
安陽撇了撇嘴,將香檳放下。
這時旁邊還有人驚訝的看著這邊。剛剛安悠閉上了眼不知道,他們可看得清清楚楚——安悠在搖動瓶子過程中噴射的酒液完全是亂噴的,可這些亂噴的酒液愣是被安陽用一塊餐盤給完完整整的擋了下來。
看起來就像是他和安悠的手上有一條線連線,他完全在隨著安悠手的舞動而舞動。
安陽見安悠退後了,便摸出手機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時候給我打的電話,難道那時候我不在國內?還是說在飛機上手機關機了?”
“你怎麼看?”安悠有些方。
“關你什麼事,一邊待著去。”安陽毫不客氣的道,然後一個人蹲邊上看手機。
安悠這才想起移動公司有一個未接來電提醒的服務,只要開通了,就算關機狀態下別人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到,移動公司也會發簡訊提醒你。只是後來因為手機自帶了開機狀態下的未接來電提醒功能,並且作為與世人越來越緊密的電子工具,它的關機頻次實在不高,這項業務也就漸漸被很多人忘記了。
安悠頓時更方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尤其是當初被慫恿的沖動過後,安陽的手機還關機……
“可惡!明明開通了未接來電提醒,都還不給我發條簡訊!”安悠恨得咬咬牙,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給這家夥打個電話,卻被他當做廢紙給扔進了垃圾桶裡。
忽然,她靈光一閃,看向了紀薇薇放在高臺上的禮盒。
這裡面是什麼呢?
安悠湊近安陽道:“不許查了,乖乖把手機拿給我,否則我就要拆你送給薇薇姐的禮物了!要是你這家夥送的內衣內褲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可就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