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半,金秋氣爽,實則平淡無奇。
安陽剛放下手機,就見小倩同志拿著一張抹布從廚房裡走了過來。
他連忙起身:“我來,我來!”
“不行!”小倩同志皺眉,避開了他起身拿抹布的手,轉而俯身擦起桌面來。
只留下安陽在旁無奈的撇撇嘴。
儼然感覺自己成了廢人……
只得感嘆,小倩同志來到這個世界也一年多了,看起來似乎各方面都已與現實世界接軌,但一些深入骨子裡的東西還是改不了。
桌面剛擦幹淨,小嬋就捧著菜過來了。
說她身子沒有桌子高是誇張手法,其實是要比桌子高那麼一點點的,但要讓她捧著一大盤菜端上桌,安陽還真看得有點膽懸,生怕她將菜舉過頭頂放上桌子的時候手一抖,就將滾燙的菜全部倒在自己腦袋上了。
所幸剩下兩只女妖精都很懂事的幫忙,就連一向遲鈍的兔子精也不例外。
就剩下安陽呆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已經半身不遂了。
美美的吃過一頓飯,安陽連續接到了紀薇薇的兩條簡訊,他這才恍然,過幾天竟是母校的百歲壽誕。
這裡的母校,指的是益州大學。
百這個數字中國人眼中向來有一種裡程碑似的意義,類似大圓滿,常有祝賀為長命百歲,看來校方是要大慶一番了。
紀薇薇大學和安陽不在一個院系,但安陽也是知道她的,她雖然不像現在的安悠那麼活躍,但在系內也是比較有名的人物。
大學畢竟和高中不同,長相漂亮加性格開朗便很容易給老師同學留下深刻印象。
安陽那時愛打籃球,也玩吉他,加上泡上了外語系的系花蔣欣柔,性格也開朗,不客氣的說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風雲人物。
“不過就算校方大慶,也不可能將往屆的所有畢業生都召回吧,光是還呆在錦官市的同學就不是學校能容納得了的。”
“以這種校慶的性質的話,能收到邀請函的應該都是每屆的優秀畢業生。紀薇薇在安氏集團銷售部任職,經常對外打交道,肯定跑不了,但我怎麼也能收到邀請函?”
安陽稍微一想,肯定是紀薇薇搞的鬼。
瞥了眼手機上標註的日子,他迅速回了個簡訊:“謝謝老李,一定準時到。”
老李,是他們系學工辦的主任。
安陽如此說,基本就決定了要參加這場盛宴了。
能逢益州大學百歲誕辰,也是不易。
“不知道能看見幾個熟面孔。”
安陽知道,就算益州大學財大氣粗,在百歲誕辰上不惜下血本,為了面子膨脹規模,但還是不可能將所有畢業生都邀請到。
一些人收不到邀請函,一些人收到邀請函也不一定會來,還有些人想來卻被繁忙羈絆,一百個畢業生能有一兩個出席就不錯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安陽和紀薇薇也算百裡挑一了。
只是大學的友誼實在少有深刻的,至少安陽畢業後便很少和大學同學聯絡了。他也不知道哪些同班同學混得好,或者哪些曾一起打球一起練吉他的朋友成了土豪,哪些收到邀請後能出席這場盛宴。亦或者說在校方的眼裡,哪些畢業後有能力反哺校方。
世道現實,大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