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黃昏。
安陽坐在一間茶樓暗室中。
他的前面站著三個人,都是天師,此時卻畢恭畢敬的很是乖巧。
其中包括今天像他施壓的那名壯實漢子,叫羅右,還有一名英俊男子,叫陳澤,還有那名化妝成老頭的女子,叫陳柔,是陳澤的親妹妹,兩人是龍鳳胎。
三人環環相視,不知這位天師問這樣的問題有何目的。
最終羅右先開口:“榮國府的確養著有天師,但那些天師基本很少外出,是以我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幾錢天師,總之不是我們這種能比的就是了。”
陳澤和他妹妹交流著意見,也補充道:“我倒是聽人說過,那名天師叫周深,是曾經天師堂副都督的傳人,至少也是五六錢……敢問大人怎麼突然問這個?”
安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該問的別問!”
陳澤慌亂點頭:“是是。”
陳柔沉吟了下也開口說:“榮國府養天師也是當護衛,尋常應該侍奉榮國公左右,只是最近榮國公好像並沒有出行的傳聞,所以,大人若是想要見到那名天師的話,他……他應該會在晚上住在榮國公寢殿兩側的閣樓處,具體的就只有裡面的人才清楚了,想來以大人的手段潛入進去找個侍女問問豈不輕而易舉?”
這名女子端的是聰明,一下就看出了他的急切和不擇手段。
尋常人是不敢潛入榮國府的,也沒有那個本事,但她卻看得出安陽的超然,那是一種不拘束於世俗權勢的心態,他不會在乎榮國府,所以她才如此建議。
三人都想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以求早點將他送走。
同時這也是一種試探。
對這個世界來說,皇朝代表巔峰權勢,法律、官府和權貴都是皇朝的代言人,倒是也有人可以無視以自身無視皇朝,但這種人也只存在於傳說當中。
所以此話一出,腦子有點木的陳澤立馬吃驚的看著陳柔,不明白自己妹妹怎麼會說出這麼違背綱常的話來,但智商與壯實體型不符的羅右卻瞬間明白了陳柔的用意,也悄悄的打起精神等待著安陽的回複,以證明自己的推測。
安陽神色依舊淡淡:“除了這些呢?”
羅右和陳柔對視一眼,接著問:“大人還想知道些什麼?”
“榮國府有六錢天師的機率有多大?六錢以上的天師有些什麼本事?除了榮國府哪裡還找得到六錢天師?這順天府城,是否還有更高等級的天師?”
安陽抿抿嘴,丟擲一長串問題。
三人都有些咂舌。
羅右和陳柔更是深吸著氣,聽這人的語氣,似乎全然不在乎潛入榮國府的後果,他只關心榮國府內到底有沒有六錢天師,只是不知他找六錢天師有何目的。
即使六錢天師也沒有他表現出的那種種手段吧?
緩過神來,三人才開始回答。
“根據我們的訊息結合,榮國府有六錢天師的機率還是很高的,只是不敢打包票,出了意外大人也請擔待一點,而且榮國公有權有勢,我們現在可是……”
“放心,我不會將你們牽連進來,而且榮國府也抓不住我!”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只要我得償所願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但如果你們敢欺騙我,在臨別時我會在你們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不管你們跑到哪裡,我也能取你們性命!”
“大人放心,我們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誇大隱瞞,更不敢背叛大人。至於好處,我們是萬萬不敢要的,就當是對冒犯大人的補償,只要大人既往不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