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假裝從車裡將東西提下來,滿滿一大袋。
“看看,昨晚逛的時候看見不少東西,都給你們買了點,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
“謝謝安陽哥哥。”
蕭雪兒接過,雙手將之提在身前,雙腿並攏俏生生的站著,卻並沒有急著走。
於是兩人就在無數人的詫異目光下,站在門口聊了起來,其中不乏充滿敵意的,安陽甚至見到安悠的身影頻頻出現在宿舍樓的陽臺上,往下望的目光中滿是不耐煩,似乎對他們不知道聊什麼聊這麼久很不舒服。
安陽算著時間差不多該回家吃飯了,才苦笑著告辭,不然蕭雪兒估計會拉著他講到宿舍關門。
而這時兩人的姿勢已經變成了蕭雪兒背靠在圍牆上,將少女高挑修長又發育得很完善的身體舒展開,處處展現著誘人曲線,長發披在肩後,安陽則一身小西裝,倚在車門處,將情景換一下,就是小清新的戀愛畫面。
被茂盛植被覆蓋的宿舍樓門前路上人來人往,他們卻旁若無人。
不過安陽保證,這絕逼不是自己故意的。
晚上。
安陽前往了神州世界,帶著小倩同志一併完成了登基大典,體驗了兩天皇後的生活,像是玩兒一樣,順便吩咐修道之人為自己找一隻有靈性的鳥當寵物養,回來時也不過才過去幾個小時而已,正好睡覺。
這臨別前的一夜,自然是風聲雨聲聲聲婉轉,明明盛夏卻又春色無邊,直到半夜才稍微消停。
次日。
安陽照舊很早就醒了,沒有為昨晚而傷身,翻身看見床頭依然有半杯水,他便端起來喝了口,頭一偏便能看見窗臺的榻榻米上一隻腿伸直一隻腿曲著,背靠著窗欞坐著認真看書的小倩。
他搖了搖頭,選擇了起床。
小別墅外的花園中傳來一陣聲響,安陽出去看了眼,發現是兔子精在花園中折騰什麼。
只見她彎著腰,展露出完美的曲線和雪白的肌膚,一隻手拿著一根木條在地上不斷的挖坑,另一隻手握著一些細得看不清的東西,每挖一個淺坑就將手中的東西扔進去,然後將薄薄一層泥土灑上去覆蓋住。
不得不提的是兔子精今天的裝扮,或許是因為起得早沒來得及穿衣服,或許是覺得別墅中沒有外人,她只裹著自己的兔子皮,耳朵也沒有收起,眼睛還是鮮紅的,妖異得能輕易將男人的魂魄勾去。
雪白的皮毛能遮住的地方著實不多,只有胸脯和臀部那一圈,和內衣區別不大,還是情趣那種,在她彎腰等動作之間顯得格外誘人。修長白膩的腿,飽滿的雙峰,平坦的腹部和曲線陡然內收的纖細腰肢,不愧為一個將魅惑點數點滿了的禍世尤物,再加上頭頂豎直的長長耳朵,再添了幾分異樣的誘惑。
小嬋就在旁邊,端了根小板凳坐著,靜靜地看著她十分專注的忙活。
安陽好久沒看到這副兔女郎打扮的兔子精了,而且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幹什麼,不由倚在門口,看著她將一大片全都挖了淺坑,灑下了手中東西,然後覆蓋上一層薄土,才轉身拿起旁邊的花灑開始澆水。
這是……在種東西麼?
可現在正值盛夏季節,能種活的東西著實不多吧?
而且角落裡不是有小鏟子麼,她幹嘛非要用那根木條撬土坑?
兔子精圍繞著土轉了一圈,竭力將水灑勻淨,這一番“勞作”似乎還累著她了,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將花灑放在地上,雙手叉腰直起身長長撥出了一口氣,十分滿意的巡視著自己的成果,還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她才看見倚在門口一直注視著她的安陽。
兔子精明顯呆了下,皺了皺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但安陽來了,這總歸是好事。
可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此時有正事要辦,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沒向以前那麼興高采烈的跑過來,只是咧嘴對安陽燦爛的笑了下,然後便專心的低頭將雙手舉起,掐了個指印,表情頓時認真起來。
一秒,沒動作。
兩秒,沒動作。
她就這樣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一直沒有後續沒動作,她搖了搖頭,似乎覺得不對,又換了個指印,直到換到第五個指印她才確定下來,開始喃喃念動咒語。
安陽能感覺到兔子精身上縈繞的淡淡法力波動,很有序,證明這次法術是很成功的,而且透過指印和咒語可能很明顯的分辨出,這是一個很雞肋的枯木逢春術,被她用到了種花花草草上面。
一個小嬋不屑一顧的,毫無殺傷性的,輔助性也差得可憐的法術,而對於萌萌的兔子精來說,這是她“花了大量時間”才學會的有限幾個難度不為零的法術之一,是一個迎合了她的愛好的值得她驕傲的法術。
安陽忍不住發笑,向前幾步,走到小嬋身邊,壓低著聲音問道:“她種的是什麼啊?”
小嬋抬起頭,弱弱的說:“好像是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