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我爸是錦官城檢察院的,我記得你們,放開我,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一名二代大聲喊著,猛地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威脅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拼起來我可不怕,把你們打殘也就那麼一回事,可要是你們傷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
他話還沒說完,一群男子中帶頭的那人直接一把搶過了他的棒球棍,猛地揮舞過去,那一瞬間能聽見巨大的呼呼破空聲。
砰!
一道沉悶而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鮮血飛濺,那名長得挺不錯的二代直接倒了下去,猩紅的顏色很快在地面上蔓延開來!
誰也不知道帶頭男子這一棍用的力氣有多大,但光是這一棍將人打倒在地不省人事、鮮血橫流的場面就已經夠可怕了。尤其是仔細一看,那名二代腦袋被擊中的位置都有輕微變形,像是凹進去了一般,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頓時,那些二代都呆住了,楞楞的看著這一幕,再也不敢反抗,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發寒。
他們雖然也飆車打架,但大多是意氣之爭,好個面子,很少將人往死裡打,而這明顯已經不是往死裡打這麼簡單了,而是幹脆的在殺人!他們已經在懷疑自己這名同伴還能否活得下去了。最主要的是,他們尋常打的物件大多是些沒權沒勢且性格懦弱的普通人,看準了那些人無力反抗,也不敢報複,哪像今天這樣,明明知道那是檢察院高官的兒子還敢下此狠手!
“拖走!”
隨著帶頭男子如是喊道,兩個人立馬沖上去,提著那名二代的腳,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走,蠻橫的扔進了車中。
帶頭男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低聲說道:“別管這群人渣的身份,按我說的做,不走的就橫著拖走,別怕事,別留情,弄死一個是一個,打死了也有人給你們擔著!”
二代們嚥了口口水,渾身冷汗直冒,越發驚恐起來。
那可是跑車俱樂部的大少啊,雖然跑車來歷不正,也經不住查,但身份是擺在那裡的,對於他們的內心來說,他們這群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將普通人活活打死也沒有將一名二代打殘來的沖擊力更大。但就是在這一刻,他們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普通人也沒多大差別,甚至和有些被自己欺負的人一樣懦弱!
有一名站在後面的二代猶豫良久,在這時恐懼終於戰勝了理智,踮起腳尖大喊道:“表哥,廖恆表哥,我是陳漢傑啊,表哥救救我,我前年過年的時候來四舅家吃飯還見過你!”
“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話一出口,他便緊張的看向周圍的男子,生怕這些人像之前一樣,拿著棍子直接將自己打得生死不明再拖走。
幸好,因為這一聲廖恆表哥,身邊的男子都沒有對他動手,包括將他反手拿住的男子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詢問式的看向廖恆。
這無疑讓陳漢傑心底升起了幾分希望,連帶著其他二代也都多了幾分僥幸心裡。既然廖恆是陳漢傑的表哥,萬一廖恆將陳漢傑保下來的時候順帶著就把自己也一併保下了呢,再不濟說說情也好啊,總好過像被打得半死吧。
一時間眾人皆大喊起來,絲毫不顧臉面。
“表哥,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
“廖恆表哥,我和漢傑是好友,我爸和廖承建伯父也是至交,幫我說說情吧,表哥!”
……
面對他們的哭喊,廖恆只是皺了皺眉,疑惑的看向正沖他大喊的陳漢傑。明顯,他和這個表弟並沒有眾人想象中那樣親密,甚至都差點認不出來。直到想了一會兒,他才想起這個前年才見過一次面的表弟,卻並沒有說什麼,直截了當的轉過了身,當做沒有看到。
陳漢傑頓時絕望了,其他二代們也心如死灰。
一群身強力壯的男子頓時明白了該怎樣做,硬拉著陳漢傑和一眾二代們塞進了車廂中,開始轟然離去,只剩下幾人。
廖恆轉過身,抿著嘴,指了指不遠處,那裡正有幾人拿著手機拍照。
剩下幾名男子立馬會意,朝那幾人走了過去。
只有帶頭的男子留了下來,看向小倩和安陽,又看了看廖恆,卻自覺的沒有說話。
安陽深吸了口氣,冷冷的說:“把他們爹媽找來,這件事情還得從源頭解決,也正好肅清一下益州的風氣,一個二個都開著跑車,現在官場工資這麼高了嗎?”
廖恆立馬低頭道:“明白,這是一個殺雞儆猴的好時機。”
“這種壞人興致的事情,我希望以後還是少見到為好!”
“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安陽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了,轉身帶著小倩和三隻女妖精施施然離去。
幾人興致不錯,身份、心境也都和常人不同,倒也不至於被這點小事影響,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告訴他們,我的興致被破壞了,這是件很嚴重的事情。
他沒有說怎麼處理這群二代,但想來已經犯到了自己頭上,手下這群人也不敢輕鬆了事,所以他只提及了縱容這群二代的爹,便是想要著重處理,直接動這群二代賴以囂張的本錢,直接將他們的靠山挖倒,徹底將他們打落凡塵,而之後的事情……
他們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這已經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廖恆打了個電話,便踏上了男子們開來的越野車,看了眼安陽等人的背影,隨著車輛轟隆一聲,直接呼嘯而去。
黃嵐這才意猶未盡的收回頻頻往後看的目光,看向安陽,感嘆著說:“你的權勢果然很大,突然發現這比起直接的力量也並不差,還有,嗯,剛才那些車好帶勁,我也要學開車,開大車!”
安陽回過神來,笑著道:“給你弄輛民用裝甲車來開!”
幾人漸行漸遠,已經到了錦官城最有名的購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