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掃了眼她的身體,神色頓時嚴厲起來:“那你怎麼還不去睡,夜已經很深了,你又不用出去找吃的!”
再不讓她乖乖去睡,還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話,他真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將她拉上床。
兔子精略微驚了驚,還沉溺在他掌心的溫暖中沒回過神來,更沒有準備好應付他的嚴厲,此時難免有些慌亂,一邊偷偷的打量著他,一邊用餘光掃視著這間屋子。
片刻之後,她尋了一個角落,看了安陽一眼,試探性的朝那邊走去,默默地蹲了下來,姿勢柔弱而可憐,還抬起頭睜著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安陽臉上浮現出一絲蛋疼:“你一直是這樣睡的嗎?”
兔子精怔了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絲毫沒發現什麼不對。
兔子不都是這樣睡的嗎?
安陽臉上的嚴厲頓時煙消雲散,化作無奈和一聲長長的嘆息,從隨身空間裡面取出一雙自己的人字拖仍在地上,又取出一張毛巾。
“過來過來,先洗臉洗腳,我再教你人是怎麼睡覺的。”
兔子精偏著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違逆他的想法,乖乖的走到他身邊。
看著那一張潔白柔軟的毛巾,她的臉上竟不可抑制的出現一抹潮紅,不知想起了什麼,內心一下子就期待起來。
果然,只見安陽低聲在木盆裡面將毛巾打濕,擰幹,然後一隻手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過來,一隻手將毛巾覆蓋在她的臉上。
而在這之前,兔子精就已經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任他擺布。
這種感覺,還真是有點熟悉呢。
安陽一邊為她細心的洗臉,一邊無奈的自嘲,同時抱怨著。
“本來應該是你伺候我的,沒想到還變成我伺候你了,除了那兩個女人,我還沒這麼認真的給別人洗過臉呢。”
兔子精表面上好像很認真的聽著,但心神早就沉浸在了某個不知名所處,也許是毛巾的柔軟中,也許是他輕柔的動作中,也許是冰涼涼的水中,無法自拔,連什麼都給忘了。
不多時,兔子精已經洗漱完畢,腳上穿著一雙相對於她秀氣精緻的腳來說大了不少的人字拖,在原地走了幾步,又蹬了蹬,才算是消停下來,轉而低下頭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時而皺皺眉頭。
不管舒不舒服,總之一時半會兒她肯定是不習慣的。
同時不管習不習慣,她是不會輕易脫下來的。
而她這時似乎想起了安陽先前的抱怨,呆呆的思考了下,忽然轉身端起地上的水盆,出去重新打了一盆水回來,從安陽手中接過毛巾,回想了下,開始學著他之前的模樣,伺候著安陽洗漱。
而這種快速學習並乖乖服飾他的行為無疑又滿足了某種變態心理,一種名為養成的快感開始在某人心裡生根發芽。
約摸十分鐘後,兔子精小心翼翼的端著髒水,出門倒了,又回來規規矩矩的站在床邊,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看向牆角,卻強忍住了過去蹲著的想法。
安陽深吸了一口氣,轉頭也掃了眼房間。
唔,只有一張床……
安陽眼中邪惡之光一閃而過,他突然發現一個引人犯罪的事實,就算這只兔子精不能各種姿勢侍寢嬌喘連連,也還可以陪睡暖床嘛。
好吧,只是他變著花樣滿足自己而已。
瞧這身材,躺在旁邊肯定感覺很不錯,而這身兔子毛,應該挺軟的。
“你過來,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床’,人睡覺都得睡到床上。過來,上床,記得把鞋子脫了,還得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嗯,對,就是這樣……”
安陽循循善誘,如教壞小孩子的怪蜀黍。
然而兔子精很高興,她倒是不覺得上床有什麼,也不覺得睡床上就能比蹲著舒服,但床上有安陽,這就不一樣了,她很喜歡挨著安陽,卻不知道,這正是某人苦心積慮所想做的。
於是,片刻之後,只裹著抹胸和超短套裙式的白色皮毛的兔子精站在他面前,再次露出完美得令人忍不住的身材和白得耀眼的面板,擠出溝壑的雙胸和平坦漂亮的腹部,一雙美腿並攏在一起顯得修長纖細,要能穿上絲襪絕對是頂級誘惑,已經遠遠超越了玩年的級別,屬於玩一輩子都夠了那一類。
而就是這樣一個尤物級女妖精,卻天真無邪的爬上了他的床,她的動作很慢,渾然不覺此時自己的動作有多誘惑,就這樣蜷縮著身子、曲著一雙白膩的美腿往他床上爬,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噴血的慾望,直到她一步步爬到安陽身邊,轉身忐忑的躺下,卻睜著眼睛,臉上帶著不知何處而來的緊張。
安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喂,你總得蓋被子啊,你睡在被子外面怎麼給我暖……會著涼的。”
於是,兔子精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被一步步帶上了暖床陪睡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