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的夜晚靜悄悄的,最近就連更夫都不敢出門了,但都尉府卻燈火通明,有士兵巡邏,亦有人走動。可誰也沒注意到一道身影大搖大擺的從都尉府穿過,只有經過湖邊竹林時竹枝一陣晃動,標示著這道普通人看不到的身影確實存在。
一名絕色女子正在房中梳妝,輕整秀發,媚態萬千。她回過頭,卻見一個穿著鎧甲的高大男人正抱著一個盒子走進來,問道:“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蜥蜴精將盒子放在桌子上:“不會,一群凡人還發現不了我。”
小唯掩嘴一笑,指著他鎧甲上的破洞和豁口:“說大話,那安陽是怎麼發現你的,還把你打成這樣子!”
蜥蜴精一陣語塞,良久才說:“我……我懷疑他不是個普通人!”
“是嗎?可要有這麼厲害的降魔者,你估計都回不來了。”
蜥蜴精尷尬起來,看出了小唯的嘲笑,惱怒的說:“你笑什麼!”
小唯笑得更開心了,卻很含蓄,且非常美。笑完之後,她指著桌上的盒子提醒著蜥蜴精:“聽高大哥說,現在他負責城防的事,並且他今天已經帶人去找安陽,你這幾天晚上就別出去了。”
“我不出去你哪來的人心吃?”
“幾天不吃又不會怎麼樣,把這件事情嫁禍給他吧。”
“能嫁禍幾天?”
“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啊,找個時間,我和你一起出去殺了他!”
“你捨得離開這座都尉府了?”
“到時候再看咯!”
……
這群江都士兵不太講法,尤其是大權在握的軍官,雖說他們現在是執法者,卻更像是江湖中人,很快就被安陽說服。
一夜過去,他卻傻眼了,根本就沒見到蜥蜴精的身影。一天兩天還沒什麼,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再傻也知道自己中了兩只妖怪的計謀!
五天後,高翔和安陽並肩而行,身後跟著夏侯向,再後面是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在寂靜的夜晚中踩出沉重的腳步聲。
“安陽,原本在沙漠的時候我覺得你挺不錯,也沒怎麼懷疑你,可現在看來,你還有什麼話說?”
安陽確實有些無語,也感覺心裡堵得慌,這種被人陰了還說不出話的感覺最難受了。
“我是用刀的,我不會用劍……”
這個解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蒼白無力。
“誰能保證你只會用刀不會用劍呢?”
果然……
安陽問:“你們見過那名殺人的劍客嗎?”
高翔遲疑了下,說:“見過幾次,不過都隔得很遠,看得出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也是精壯的體型,和你差不多。”
安陽一陣無語,看來不出絕招這個屎盆子是取不下來了!
“其實我沒有必要騙你們,如果我真的是作案者的話,我完全可以將你們全都殺死在這裡,而你們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
夏侯向皺了皺眉,握起長槍走上來:“安陽,你也太狂妄了吧!”
安陽沒有理會他,胡言亂語張口就來:“跟你們明說了吧,我其實是個練氣士,來到江都就是為了追捕這只妖怪!”
夏侯向冷哼一聲:“我還說我是兵陰陽家呢,你說你是練氣士,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安陽假裝在身上摸出一個手電筒,指著前方黑暗的小巷說:“我這有個法器,可以發出光芒。”
“我這有個燈籠,也能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