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男睜眼,面前模糊的影像開始清晰,問他話的是一名粉發女。
他撐著身坐了起來,腦袋一陣眩暈,晃了晃,好了許多:“我這是......在哪兒?”
“在咱們守衛軍隊伍之中。”花木蘭著,遞給了他一個水壺,他猶豫著接過,道了句謝謝。
“你叫什麼?為什麼昏倒在荒漠裡?”
“我......我叫......”男凝眉想了許久,依舊毫無答案。
花木蘭自言自語:“失憶了?”
“將軍,他的武器擦好了。”一名士兵遞過兩把雙刃。
男看向他的武器,之間其上印著一個字,他呆呆地念出:“凱......”
“你叫凱?”花木蘭將武器遞給了他,“還能想起什麼?”
他結果武器搖了搖頭,不再去回憶。
花木蘭思考一會兒道:“咱們的隊伍還要趕路,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留在這裡自求生存,咱們會留給你必要的食物。二,跟著咱們一起回都。”
一個失憶的人留在這裡難免不安全,但這一切,皆取決於他自己。
“將軍,此人身份不明,屬下認為......”花木蘭伸手,示意他停止發話,而她的目光正聚焦在凱的身上。
凱注視著她的雙眼,隨後站起身道:“我不一定安全,但我不會恩將仇報。在我記起一切之前,我會為你效力。”
他清楚自己一人能否在這荒漠裡生存,因此,他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依靠,去慢慢回想以前的事。
“那就歡迎你的加入了,凱。姐叫花木蘭,是守衛軍的頭兒。”花木蘭伸手,凱頓了頓,這才握了上去:“花將軍。”
凱記不清太多事,只知道自己應是殺了很多人,因為那把名為凱的武器上,有著濃重的鮮血味兒。
他可能是殺手,亦可能是權者,甚至還有可能——是罪人。
鹹陽宮內的禦醫們搖了搖頭,皆是看不出嬴政是怎樣了。他就像死去一般,安靜得毫無波瀾。
而此刻熟睡的嬴政,亦是不知曉有多少人在為他擔憂,因為他此刻正沉侵在獨自一人的世界裡。
這裡又黑又,而嬴政此刻正在這黑漆漆的房間裡。
周圍透不進一絲光線,黑暗的絕望與沉默卻在這狹的地方盤旋迴蕩,沒有一點其他生命的跡象,似乎只有他一人還在茍延殘喘。
嬴政忘記了什麼,想不起一切,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裡,但他應該在此處很久了。因為他能摸到自己那應是許久未剃的胡須。
他摸著自己的臉,卻有種凹凸不平之感。是自己的臉上盡是傷,還是手呢?
他伸手,用力搓了搓,似乎有什麼粘稠液體從指縫裡流了出來。察覺不到疼痛,只有這一點知覺。
為什麼會有傷?是進來之前有的,還是進來之後為了逃出去而受的傷呢?他到底,為什麼在這裡。
“咚咚!”
有一扇門被敲響,嬴政看不見門在哪裡,但他能依據聲音判斷出來,就在他的正前方。但他不想回答,或許是曾經試圖尋救,結果卻總是失望,導致他本能地放棄了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