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裡儼然成了吃貨大本營,但凡趕過來的都是沖著食物。才吃了早餐,他們就趕出去打怪。回來後,流火又開始著急起大家的午餐來。她覺得自己找到了在二狗世界裡的人生價值了。以後混不下去了,她幹脆開個餐館算了。
正說著,就見阿翔遠遠趕來。流火本能地上前幾步,把奈落攔在身後,急急地道:“有什麼事嗎?”
阿翔倒也沒什麼事,只是一些例行的彙報。習慣性低眉順眼的他也瞧到了奈落在流火身後,多少也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沒想太多,雙手一攏,妖力就憑空化出一個資料球,遞給流火,“流火大人,這是城裡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現在城裡士氣高漲,雖說未來依舊堪憂,可目前暫時是不用害怕什麼了。打不打得過再說,反正大家的積極性都被調動了起來。果然,請來犬夜叉他們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流火接過,依舊不敢動,趕緊打發阿翔。“好的,我知道了。”
聽得流火比平時更加敷衍的態度,阿翔心中微有疑惑,更兼有些微微的失落。雖說自從上次他縮回了手後,兩人的關系從之前的依賴莫名地變成冷淡,但對流火而言,阿翔仍是一個非常值得信任的人。可此刻,流火分明有一種急欲打發他的感覺。
想了想,阿翔還是忍不住抬頭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氣。這才發現站在她身後的奈落有異樣。只見他衣服淩亂,卷卷的長發一如既往地披散著,其中一縷還調皮地滑落在敞開的衣領間,露出的那抹面板白皙得驚心動魄。
見阿翔看向他,奈落也沒什麼反應,依舊身姿筆挺地站著,任流火若有似無地擋著。
阿翔本能地再看向流火,只見她臉色緋紅,衣服也有些皺褶,心往下一沉,浮出的酸澀令舌根都有些泛苦。隨即反應過來,趕緊垂眼,後退幾步,穩住呼吸。“奈落大人,流火大人,若沒有事,我先退下了。”說罷,也不等流火說什麼,便趕緊離開,腳步多少帶了些踉蹌。
流火臉漲得通紅。見阿翔明顯是誤會了,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轉頭沖奈落道:“大人!”揉了揉額角,無奈地道:“您真的不會自己穿衣服嗎?”總不能一直這麼站在門口吧。雖說這裡普通人不會來,可二狗他們還沒回來呢!
她倒也不是指望能挽回多少自己的名聲,那玩意兒在她打算頂著前面那個流火的名號做事時就不存在了。可現在奈老濕頂著一副被人吃幹抹淨的模樣站她旁邊,那也真的是她做的吧!
這個黑鍋她不背!
奈落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阿翔離開的方向,信步往小院裡走。
“喂!”流火真急了,一把將奈落拉住。想想不對,怕自己又給扯得亂七八糟,索性把他的胳膊抱住,耍賴地道:“不可以進去!”
好歹現在是站在外面,要做什麼多少也得顧及一下環境不對。進去可真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被這麼一拉,奈落也真的站住了。他想了想,果然伸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腰帶,就這樣站在流火的小院門口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沒有腰帶的束縛,寬大的衣服嘩地一聲披散下來,在地上足足拖了一尺來長。
看著層層疊疊的衣服,流火咋舌,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那些長得不像話的衣角。簡直是沒辦法想象這裡的人平時是怎麼把這麼長的布料給整成一身看起來正常的衣服,太不可思議了!
不對!他怎麼當眾脫衣服了!流火急了,其實她的意思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
戈薇趕回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這一幕。
奈落站在門口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流火臉色緋紅,煩躁地抓抓額前的亂發,難得地把它們都順到了耳後。
這一幕要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是因為大家見過奈落光著身子的模樣,可那時候的他大多窮兇極惡,有時是變身過後,有時是被他們打得支離破碎,猙獰可怕。
像這樣如普通人般,一層層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修長的手指上下翻飛,讓那些複雜的衣服變得服服帖帖,簡直是不敢想象的場面。
看著流火往後微靠,緩緩地舒口氣,不再糾結,索性欣賞起眼前的美景後,戈薇忽地也浮起一絲感覺。
……不想打斷他們。
好似極為冒昧般,悄悄的,她後退了幾步。背後一熱,卻是撞上了犬夜叉。
不知道什麼時候,犬夜叉也過來了。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神沒有焦距。事實上,從戈薇跟他說過那番話後,他就有些恍惚。雖說奈落的情況也不對勁,但他根本沒心思多想。
感覺到戈薇熟悉的溫熱,以及她身上與桔梗有點類似,卻截然不同的味道,手跟有自主意識般,一把將戈薇摟入懷裡。
戈薇有些吃驚,回頭看了犬夜叉一眼。犬夜叉金色的豎瞳裡一片朦朧,他無意識地將戈薇箍緊,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力道極大。
因為力道過大,戈薇有些不適,她掙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