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無法安眠的一個晚上已經夠糟了,但流火沒想過還有更糟的事情等待著她。坐在大廳前,流火和彌勒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妄動。
因為廳堂裡除了流火和犬夜叉他們三個人外,還有一個眾人絕對沒想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人——奈老濕!
彌勒試圖用身體擋住犬夜叉依舊怒火熊熊的眼睛,卻有些徒勞無功。
他用眼神示意流火:怎麼回事?
就算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他們該怎麼辦?
流火依舊是一臉的懵圈。
她怎麼會知道?平時奈老濕老是窩在自己房裡,連城裡都極少閑逛,更別提到她這裡來。認真說起來,這麼長時間奈老濕總共就來過一次,還是因為飯菜送晚了。
一想到方才的事,她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大清早的,好不容易睡著的她沒有任何預兆地醒了,然後就聽到院裡一陣雞飛狗跳,呼喝聲、勸說聲不絕。
她迷迷糊糊地以為遭賊了,隨便抓了個水壺趕緊往外沖,卻一眼就看到奈老濕施施然地站在院子門口。
“你居然還敢出現?”二狗的大刀已經憤怒地指向了奈落。
“還我家人命來!”珊瑚妹紙的飛來骨已經脫手而出,被彌勒七手八腳地攔了下來。為此,雲母相當惱火,已經變大的身子沖著彌勒大吼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彌勒已經攔不住兩個人,急得滿頭大汗地沖著流火道:“快把人帶走!”一邊示意還在發愣的戈薇趕緊制住沖動的二狗。
流火當場就淚奔了。她怎麼帶走奈老濕?是像服務員一樣有禮地引路,還是二話不說地拉著奈老濕走人?要知道他們昨晚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相處了那麼一陣子,就現在流火還不敢直視奈老濕呢!
抱著水壺,流火小心地繞過正在發飆狀態的二狗和珊瑚,站在奈老濕面前,眼光遊離,期期艾艾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些什麼。
倒是奈落沒什麼表情地看著鬧騰的院子,低聲道:“帶路!”
……
……
見流火傻呼呼的表情,奈落笑了,有如冰雪融化般,消去了滿身的寒意。“你肚子不餓?”說罷,信步前進。
流火和彌勒表情複雜地看著那個彷彿在發情期的動物園裡散步的男人,彼此對視一眼,最後只能決定分頭行事。
大家各自安撫吧!
“您……”流火跟上奈落,看他儼然以一副主人的模樣熟悉無比地坐到廳堂的主位時,差點沒被口水給嗆到,這丫的還嫌不夠亂嗎?
咳了幾聲,將抱在懷裡半天也捨不得放下的水壺擺在桌上,調整一會位置,才恢複了她平時一貫對待奈老濕的那種帶著些討好獻媚、小心翼翼的語氣。“您怎麼來了?”說起來,自己的肚子確實餓了。不過奈老濕不是不愛吃東西的嗎?
“客人遠來,自然倒履相迎。”奈落溫和地道。
……
……
他們不要你自己脫鞋,他們只想打得你跑丟了鞋!
瞄了一眼還在繼續安撫躁動期動物的彌勒,流火點頭哈腰,眼睛仍是不敢直視奈老濕。
怎麼說她只要對付一個,任務量還算比較輕。
瞧那邊的和尚,這會兒一定沒心思暢想繁衍子嗣的大業!
“那我去安排一下。”突然這麼趕過來,不知道食物會不夠嗎?
可流火卻有點猶豫,有心想離開,卻又怕真的走了這邊會是一團糟。
奈落彷彿知道流火的心思,他微笑:“我已經安排好了。”
看著奈落這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模樣,流火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毛毛的。遲疑了好一會兒,也就這樣跟著奈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