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犬夜叉商量?開什麼玩笑!他連自己的感情都拎不清,找他能商量出個毛線!
拿到紙條後的彌勒倒也不急,轉著流火的小院子裡裡外外地觀察了一番,疑惑地看到廚房裡零碎不成模樣的食物,不由蹲下來研究。怎麼跟自己吃得正統和食不大一樣?
拈起食物的殘渣,輕嗅了嗅,確定了做法是從未見過的,更加不解。
流火打從這次醒來後,一直都有些奇怪。之前見面時,她還說要當廚娘,難道這是為了上崗做的緊急培訓?
輕宣了聲佛號,他走了出去。當初沒把她帶回去果然是正確的。這麼多新鮮上好的食材居然被浪費成這樣,看得他心疼不已。要知道他們一行人平日裡為了填飽肚子不知道有多辛苦,坑蒙拐騙的手段都用出來了。這姑娘倒好,折騰成這樣,簡直是不惜福。
“我餓了!”房裡傳出犬夜叉的喊聲,“喂,再送一些東西來!”往日吃慣了大肉,忽的上這麼多精緻的食物,一點都不頂餓。
坐在自己房裡發呆的流火聽後,趕緊揮揮手,讓守在院子外面的阿翔再送些東西來。
話說,她也餓了好吧!定食的份量太少,非得堅持什麼常帶三分饑的寓義。
要是以前,她還沒來得及下廚也就罷了,一想到自己準備的那些東西都被奈落繳跑了,心裡就鬱悶。
她的紅燒雞,她的紅燒肉啊啊啊!
瞪著那邊的房間,流火心裡直搓火。第一次知道相望淚千行是個什麼感覺了,雖然她明瞅著彌勒在小院子裡走進走出就是為了檢視還有沒有奈老濕的耳目,她仍是多一個字都不敢吐。
牆壁上長個耳朵的事情在這裡不是笑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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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月華清豔,群星閃爍。城裡的喧嘩還未停歇。那些喝得東倒西歪的男人們還在高聲歌唱,食肆裡的女人們笑語連連。
偶爾傳來幾聲犬吠,孩子的哭鬧聲響了一陣子也就停了下來,隱隱約約中,能聽到母親愛憐地輕語。
奈落的院子一向安靜。此時,院裡卻傳來陣陣竹葉的搖曳聲,一個人身影緩緩地從竹林中走出來。寬袍綬帶,披洩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濃濃卷卷,有如黑夜中的神祗般,只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很奇怪的,明明是這麼紮眼的人,附近的老百姓只沉醉了一瞬間,眸中就泛起了迷糊,隨即轉頭,繼續和友人們說說笑笑,好像之前根本沒有看到奈落般。
奈落平靜地走著,像是幽靈般,穿過嬉鬧的人群,徑直走到城中的小河旁。此時,有幾個孩子還調皮地躲在嘩嘩的水旁,生起一堆紅紅的火,玩鬧著,留念著不肯回家。
奈落淡淡地看了一眼,孩子們忽地哈欠連天,揉了揉眼角泛困的淚水,彼此告別著走了。
那堆噼啵著爆著火花的篝火,就這樣被孩子們留在了河旁。
坐在房裡,彌勒看了看那個抱著鐵碎牙縮在角落睡覺的犬夜叉,搖搖頭。
珊瑚自從來到這裡後,越發沉默,早早地坐回自己的房裡不吭一聲。
戈薇卻是在和流火談過後,躲在房中埋頭大睡,連晚飯都沒吃。
犬夜叉倒是吃了好幾頓,卻也沒關心他究竟和流火說了些什麼。
……為什麼他有一種,流火壓根就只想找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是順便捎帶的感覺?
手中的紙條早被汗浸濕,彌勒輕舒口氣。在觀察了一下午,確定自己這邊應該沒有奈落的眼線後,他還是不放心地在他們睡覺的房間裡支了個結界。
他有一種感覺,流火不是為了那個表面的理由才會找他來,雖然那個理由很充分。
就算這個城不是奈落的,即使是一個普通的城在遭遇到侵犯時向他們求救,他們也難以置之不理。
更何況,這裡的人們確實生活得平靜又富足。